□姜炳炎
1985年7月,季羡林写了《我和书》的文章,说出了对书籍的喜爱以及自己的困惑。
季羡林坦言:“古今中外都有一些爱书如命的人,我愿意加入这一行列。书能给人以知识,给人以智慧,给人以快乐,给人以希望,但也能给人带来麻烦。”
1976年唐山地震时,有人警告季羡林,说他坐拥书城,夜里万一有什么情况,书城将会封锁他的出路。尽管这种万一的情况没有发生,但季羡林看看填满了几间房子的书籍,“初极狭,才通人”,着实有点后怕。
随着时间的推移,季羡林的藏书越来越多。不少到家中维修水电的师傅吃惊地说:“这样多的书,不仅从没见过,而且还未听说过。”接着问:“你要这么多书干什么?”季羡林一下子回答不出来。
在此期间,北京大学给季羡林调整了住房,7间居室,其中6间外加走廊都堆满了各种文本的藏书,直至书房、卧室、会客室成了三位一体,据估计藏书多达数万册。
不少年轻人看到季羡林的藏书,瞪大了吃惊的眼睛问:“这些书你都看过吗?”季老先生坦白承认:“我只看过极少极少的一点。”人家接着又问了那句话:“那么,你要这么多书干吗?”季羡林同样愣住了。
对于这个疑问,他伏案沉思,得出了三个理由。一是爱书人都喜欢书,自然多多益善。二是真正进行科学研究,目前的藏书还远远不够。三是对于常人来说,自己搞的语言学、史学、东方文学等方面有点怪、有些偏,乃至于全国还没有任何图书馆能满足需求。有的题目有时候由于缺书,进行不下去,只好搁浅,抽屉里面就积压着不少这样搁浅的稿子。因而只好想方设法充盈和丰富藏书。想到这三个理由,季羡林释然了。
2007年初,著名学者梁衡专访好友季羡林老先生。闲聊时,梁衡特意请教:“您所治之学,如吐火罗文、梵文、大印度佛教,于今天何用?”听了疑问,96岁高龄的季羡林肃然答道:“学问不能拿有用无用来衡量,只问精不精。”
听完这话,梁衡感触和思考了很多,自言:“季老先生一语如重锤,敲醒了我懵懂的头脑”,随后写了《不问用不用,只说知不知》的文章。
梁衡这样写道:“真正的大师治学时不问有用无用。因为学问就是对未知世界、对自然界、对星空、对生态的尊重。一切未知中都藏有真知,也许哪一棵野草就是将来打开生命大门的钥匙。而面对茫然的未知世界,那些勇敢拓荒的人就是真正的英雄。这些以学问为乐趣,为人类不断扩充知识边界的人是最值得我们尊敬的。而他们在探知过程中所表现的淡泊名利、宁静致远的治学态度和做人准则,对后人来说比他们提供的知识还重要。”
“学问就是对未知世界、对自然界、对星空、对生态的尊重”,这就是季羡林爱书的真实原因,这也是老先生走出困惑、不断超越自我的最好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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