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劳拉·金
回想亚丁的经历很是伤感,因为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间发生了太多事——有几周,我们在印度搜寻一名失踪间谍,还和一位疯狂的印度王公比赛马上长枪;之后在日本待了大半个月,处理些棘手的案件,中间在海上航行的几周,也一直被噩梦折磨。确实,露台当头坠落,我们差点命丧亚丁集市。但是和福尔摩斯在一起,这种一脚踏进鬼门关的经历并不罕见。最后我决定不再多想,并将此事归为离奇事故,原本有可能造成严重后果,但又幸免于难。显然,福尔摩斯并不这么认为。
“这肯定是意外事故,福尔摩斯。”我不大赞同,“露台砸下来是因为螺栓老化,不是有人故意弄下来的。”
“我也是这样劝我自己的。”
“但你自己根本没听劝。”
“自我保护成终身习惯后,就不愿意承认什么巧合了。”
“福尔摩斯,一事不称巧。”
“但两件怪事就得好好想想了。”
“两件?”
“一件是坠落的露台,另一件事是船上有一名乘客打听我们,之后她下了船。就在亚丁。”他挑眉望向我,想强调最后的信息很重要。
“船……哦,没错,托马斯·古德哈特的小故事。他说是一个南方人,对吧?”汤米3·古德哈特是美国贵族,有时也是激进分子,1月至2月间,他害得我们在印度劳苦奔波。当时,在王公的护卫紧追不舍下,我们在山地宫殿下的一条通道深处听汤米偶然说起,有一位女乘客登了船,之后又神秘地在亚丁上了岸,她和他谈论过夏洛克·福尔摩斯。之后一个闷热的下午,在德里的一个间谍组织首脑办公室,福尔摩斯咄咄逼人地想让这个年轻人透露更多细节,但基本一无所获。
“是萨凡纳人,也可能只是她自称的。要知道,美国南方口音是很容易模仿的。”
“福尔摩斯,”我责备道,“你不觉得怀疑太阳明天是否会从东边升起很困难吗?”
“并没有。我更乐意假设过往经历会为宇宙运作提供范例,并在这一假设基础上采取行动。虽然目睹太阳从西方升起应该不会让我心跳骤停。”
“真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但看见我妻子走向船栏杆,可能会造成这种后果。”
“我只是……”
“你再斜三度,就失去平衡了。”他声音冷硬,不容置疑。虽然这话本身并不能阻止我争辩,但当时我脑子想到的,全是船后那道平滑诱人的航迹以及我不经意的颤抖。
看到我沉默,他轻叹一声:“罗素,很明显,有事情在消磨你的心智。虽说我坚信所有人都有权利自己去与心魔战斗,但是集思广益,两个人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总比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头脑困顿的人要好些吧?”
“是,说得真对。”我语气凌厉。我迈向甲板,盯着自己的手研究了好一会儿,与此同时大脑开始自己组织语言。“当时我提议,离开孟买后,应该去旧金山,这听起来很合理。只有我到场,我的交易才能获得最大收益,所以……好吧,我想去作最后的告别,毕竟十年前离开时我没心情做这件事。但是我发现,越靠近那里,我越觉得还不如直接回家。我……我发现自己很害怕面对这件事。”
“你当然会害怕,”他说道,“你不想回旧金山再正常不过了。”
“什么意思?”我有些恼火地抗议道,“我纠结了好些天,才承认自己作了错误的决定,而你却说你打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没说你错了,只不过你累坏了。罗素,从我们开始驶往加利福尼亚,你就变得急躁失眠、焦虑不安,还没有食欲。我们在日本停留的那段时间,你的症状有所缓解——你睡得着吃得下,也像平时一样能集中注意力——但当我们再次起航向东时,你的问题又都回来了。这还能是什么?稀奇的厌船症?我看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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