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文 深圳
深圳日前公布新拟定的《关于深圳停车收费政策调整的研究》,按新政策,深圳拟大幅提高停车场收费,其涨幅之大,收费之高,又一次“领先全国各个城市”。具体技术细节讨论起来比较费劲,说个直观的,深圳每一位车主每个月将多支出400元至1000元。
新方案一公布,就“立刻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社会各界”是否“关注”倒在其次,真正有切肤之痛的是深圳市民。据深圳本地媒体的调查,几乎所有被访市民都对新方案惊讶不已,大多市民反对提高停车场收费。深圳市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发起的一项投票表明,持反对意见的占83.2%。深圳市人大常委会内司委委员吴立民也通过媒体表态:不看好通过涨价来治理交通拥堵。
市民反对,人大官员不看好,是否意味着新政策将会改弦易辙呢?以我这个老深圳人的经验,可能会在某些细节上进行调整,但这些调整不过是“朝三暮四”的把戏,大幅提高收费的大方向不会改变。观察新政策公布后相关部门表态的口径,可以看出其对市民的反应早就有了预判,其应对舆情的手法也是“胸有成竹”,那就是放低身架作检讨状、反思状,而其反思的主题,不过是“公共交通应该跟上”、“决策应该更透明”这些大而化之的老话题,而避而不谈大幅提高收费的决策依据是否合理。
收费也罢,收税也罢,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治堵”是民心所向,新政策的目标设计没有任何问题,问题在于以何种途径治理交通拥堵。提高收费是选项之一,深圳市的大小官员这些年频繁出国考察,具有一定“国际视野”,也许提高收费之法,就是他们出国考察带回来的成果。但是,此法“治堵”的经验中,既有新加坡式的相对成功,也有伦敦式的绝对失败,我们凭什么就断言提高收费必然能“治堵”?
要“治堵”,就得找出“堵”的原因。深圳曾经也有过不堵的时候,那就是去年的大运会期间,“天更蓝,交通更顺畅”,就那十几天,感觉城市的空气都比往常更清新。能有如此效果,是因为深圳发出了开展“绿飘带”活动的倡议,倡议一出,市民踊跃响应,党政机关更是带头少开车。官民良性互动达到城市善治,在总结大运经验时被当成城市的“精神财富”广泛宣传。但这样的“精神财富”同时也反证,大量的公车是导致城市交通拥挤的重要因素。
在刚刚公开的深圳部门三公消费中,公车支出占用的比重超过了八成。前不久深圳媒体及市人大和政协的代表委员们呼吁公开公车数量,可相关部门顾左右而言他不作实质性表态。公车数量越是神秘,越说明其有“难以告人之处”。
交通“治堵”先治公车,这是一个起码的常识。具有“国际视野”的官员们不愿让公众知道的是,那些以提高收费为手段来“治堵”的国外城市,没有一个像深圳那样拥有庞大的公车数量。而提高停车场收费标准,看起来官民平等、一视同仁,但因为公车用的是公费支出,经济手段调节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观私车,即便不提高收费标准,在高油价背景下,也会谨慎选择自己的出行方式。
所以,深圳通过提高收费“治堵”,既涉及公共决策是否公平,也涉及决策程序是否民主。如果不能从公平与民主的维度来思考,公众就有理由怀疑,此次出台的新政策,意在收费而不在“治堵”。所谓“治堵”之策,不过是给市民心里“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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