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自“Portrait 1979”,? 古屋诚一
她叫克莉丝汀,鼻梁高挺,嘴唇细长而平,双眸陷于深刻的眼窝里,瘦长的脸颊棱角分明。迷人之外,另有一丝冷峻。有点像娜塔莉·波塔曼,也有人说像赫敏。但她是Christine,可以读成克莉丝汀。
假杂志的图书馆里,与她直接相关的画册有三大本,砖一样厚,几乎每一页都是她——平静的,冷峻的,愉悦的,嬉戏着的……不知道有多少种情状。但在长达三四百页的翻阅中,你疑惑,除去她的脸、她的名字、她的德国国籍,克莉丝汀到底是谁?她是做什么的?封面上写着另一个姓名Seiichi Furuya,是她的爱人吗?选自“Portrait 1979”,? 古屋诚一选自“Portrait 1979”,? 古屋诚一
是她的爱人,古屋诚一,也是她的丈夫。
1973年,古屋诚一离开故国日本,坐着西伯利亚铁路来到欧洲。1978年,两人在奥地利相遇,经过几个月的相处,结为连理。自相遇的那一天起,克莉丝汀就成了古屋诚一镜头里的核心。甚至像《Why Dresden》这样一本记录古屋诚一在德累斯顿城的日常生活的书中,也总能看到克莉丝汀的身影。选自“Dresden 1984-1985”,? 古屋诚一
怎么会拍下这样多的照片?纵然困惑、不解,你不敢贸然丈量古屋诚一对克莉丝汀的爱情,因为在这些厚如砖石的书里,从来不见古屋诚一的面貌,而克莉丝汀是被一览无余的。
不知道该如何判断它们,你只好放下这些书,除了克莉丝汀很美之外,不再留下更切身的印象。直到有一天,书架上出现了新的克莉丝汀的脸庞:她闭着眼,手臂托在脑后,面容安详;佩戴着细巧的珍珠耳饰,十分衬她。Christine G?ssler & 古屋诚一,《Face to Face》
Chose Commune出版,2020
你太熟悉这张脸了,思索着这一回她将是什么模样。于是你忍不住好奇,翻过靛蓝色的扉页,一行白字轻轻地写着“It must be the last of the Mémoires”,“这一定是《Mémoires》系列的终章”;再下一页,左边克莉丝汀举着一颗镜头,右边古屋诚一拿着录像机。你差一点就要流泪了,因为他们终于以相同的姿态和位置,在这本名叫《Face to Face》的书里合体。选自“Face to Face”
Christine G?ssler & 古屋诚一选自“Face to Face”
Christine G?ssler & 古屋诚一选自“Face to Face”
Christine G?ssler & 古屋诚一选自“Face to Face”
Christine G?ssler & 古屋诚一选自“Face to Face”
Christine G?ssler & 古屋诚一
据说已经今年71岁的古屋诚一,前年整理被尘封在阁楼里的各种档案时,才发现、甚至才回忆起,他将镜头对准克莉丝汀的时候,她也常常通过这魔力的机械之眼观看着他。书中的每一组对页,都是姿势相似或是同一场景中的克莉丝汀和古屋诚一。这一次,克莉丝汀终于不是唯一被观看的对象;每一页,两人都相互望着。
而作为观看的第三者,你在合拢书的时候内心既喜悦也悲伤,喜悦因为时隔35年,克莉丝汀和古屋诚一终于可以在这本书里平等地对望,并且永永远远地对望着;而悲伤因为,你刚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了,这样美丽的克莉丝汀,早已在1985年的某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选自“Portrait 1985”,? 古屋诚一
原标题:《仿佛深渊刻在了她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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