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昧，促使消亡 读《百年孤独》有感

假期，我阅读了范晔翻译的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长篇小说《百年孤独》。《百年孤独》叙述的是一个家族的兴盛、消亡史。

阅读过程中，我曾一度被那些循环相似、绕口令般的姓名及复杂的人际关系搞得头脑昏涨，差一点读不下去，看来有读者在网上将此书列为 “外国作品最读不下去的书” 首位，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也许是为了打破这个传言，我下定决心，集中精力一口气读完了这30万字的“硬骨头”。为了弄懂布恩迪亚家族之间的复杂关系，我绘制了一张《百年孤独》布恩迪亚家族图，纵横交错的线条代表了复杂的关系，透过这张网状的图，让人清晰地看清了这个家族最终消亡的原因是“蒙昧”。

“蒙昧”导致家族的消亡，可以从复杂的人际关系上得到佐证。从第一代的表兄妹结合担心生出带猪尾巴的孩子始，至第六代与第五代乱伦生出猪尾巴孩子止，这期间家庭伦理的混乱令人瞠目。第二代的长子、次子与庇拉尔·特尔内拉均是情人关系，分别诞下一子。长子与第一代的养女（实际是老太太的养女）成婚。次子有妻子，有情人。第六代的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自与阿玛兰妲·乌尔苏拉互相倾慕，认为找到了真爱，哪里知道后者是前者的姨妈。这一切均源于原始的潜意识里的冲动，属于尚未开化的蒙昧阶段。他们不计后果地由着性子来，其结果只有一个：人种不断退化，家族最终消亡。

“蒙昧”导致家族、地区的消亡，从每个人特立独行上可见一斑，或者是说不团结导致家族、地区的消亡。开国元老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年轻时带领大家开疆辟土，经营生活，但痴迷于幻想的他，不切实际，一心要进行研究科学实验、发明武器以及探索一些高深莫测的东西，因疯癫而被绑在树下，十几年后死去。他是疆土的开拓者，是城市的设计者、创造者。家族在他手中兴盛，马孔多地区在他手中繁荣。第二代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被迫发动了三十二场战争，其实都是各部首领之间的血腥混战。他在停战协定上签字后自杀，侥幸活下来，晚年的他虽然想再次发动战争，已无人响应。最终，他以打制小金鱼而度过余生。他是由盛而衰的经历者，深深地体验到不团结的痛苦，将所有的希冀就寄托在制作小金鱼上，其实是颓废的表现。第四代中的奥雷里亚诺第二好客，整天吃喝，与情人姘居。费尔南达·德尔·卡皮奥高贵女王，只知道整天的装腔作势，不顾父母的劳累艰辛。这一代是在消耗前几代人所积攒的财富、人脉，毫无创造，毫无建树。这时的家族颓势已定，地区衰落迹象明显。第六代中的奥雷里亚诺是羊皮卷手稿破译者，整天呆在屋子里不管窗外事，终于将羊皮卷上的文字读懂了，被告知“这座蜃景之城将被飓风抹去，从世人记忆中根除，一切自永远至永远不会再重复”。所谓的破译，也就是最终被宣告这个家族的消亡，这个虚幻的世界也随之消亡。

今天读《百年孤独》，依然有现实的警示意义。从小说开篇第一段的“冰块”，到小说中间部分的“玻璃房子”，乃至结尾中的“镜子之城”“蜃景之城”，作者通过这些看似空灵、易碎、梦幻般的事物，时刻暗示着作品中描述的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但却告诉我们一个深刻的道理。看布恩迪亚家族的消亡，马孔多的消亡，得出一个不争的缘由：人类要想发展，必须要摒弃蒙昧，学习先进知识，团结合作。不团结，个人英雄主义或单打独斗注定是要以失败而告终。

□ 葛维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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