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价格杠杆撬动全球变暖问题

□夏学杰

简单地讲，《气候赌场》是一本探讨如何防止气候变暖的书，描述了涉及气候变暖问题的自然科学、经济学与政治学，以及补救的必要举措。作者威廉·诺德豪斯系全球环境经济学的领军人物，其研究集中在经济增长的资源约束等领域。

之所以起这么一个奇怪的书名，是因为作者诺德豪斯认为，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气候赌场”，我们正在掷气候骰子。经济增长正在引起气候与地球系统的不合，而且可能导致意想不到甚至是危险的后果。

过去的气候，比如从“无冰”到“雪球地球”的各种变化，是由自然来驱动，而现在的气候变化日渐被人类的活动影响。本书指出，全球变暖的终极来源是化石（或者以碳为基础的）燃料，例如煤、石油和天然气的燃烧，导致二氧化碳的排放。

诺德豪斯分析了当今最重要的环境问题，结合福利经济学、环境经济学、国家与区域政治政策，提出了应对气候变化的经济学方法与途径。

如何遏止二氧化碳的排放呢？经济学为气候变化支招：要让任何一项政策有效，就必须提高二氧化碳排放的市场价格。经济史的一个核心经验是激励的力量。为了减缓气候变化，必须对每一个人都进行激励——支出数万亿美元的几百万企业和几十亿人——以便日益增加用低碳活动代替它们现在由化石燃料驱动的消费。最有效的激励是对碳排放收取高额费用。

提高碳排放的价格将达到四个目的。第一，提醒消费者何种商品和服务属于碳排放量高的，从而更节约地使用。第二，提醒生产者何种投入属于碳排放量高的，以及何种属于低的或不用碳的，从而引导企业走向低碳技术。第三，为创新者、发明者和投资银行去发明、资助、开发并引进新的低碳产品和流程提供市场激励。最后，碳排放价格将简化完成所有这些任务所需要的信息。

然而，目前的现状则是，那些产生排放二氧化碳的人并没有为那种特权付费，那些受到伤害的人也没有得到补偿。温室气体的排放是一个全球性问题。诺德豪斯指出，早期的条约（如《京都议定书》）是无效的，因为它们没有提供鼓励参与的激励。各国有强烈的搭便车动机，因为减排是地方性的和昂贵的，而收益在空间和时间上是扩散且遥远的。一种有效的全球协议需要有一种鼓励参与并限制搭便车的有效机制。最有希望的方法是对非参与者的商品和服务征收进口关税。这就会导致沉重负担的出现，可以鼓励绝大多数国家共同参与一个国际气候制度。

人们对全球变暖的认识也有待提高。一位美国总统候选人说：“我认为最大的骗局即使没有存在几百年，也有很多很多年了，这个骗局就是——全球变暖。”一位美国参议员写的一本书的书名：《最大的骗局：全球变暖阴谋如何威胁你的未来》。一个游说团体表示：“总量管制与交易——用征税让我们破产。”捷克共和国前总统说：“全球变暖是一个虚假神话，每一位严肃的人和科学家都这样说。”

其实，人们是高估地球的生态系统了。诺德豪斯写道：虽然我们的世界很庞大，而且似乎对人类的伤害无动于衷，但实际上地球上的生命是在一个脆弱的系统中。它是一个完全的有机体，通过复杂的关系网络联接在一起，所有这一切都是由太阳的温暖和大气的保护而形成的。我们只需要看看每年和地球一样接受等量太阳辐射的月球，就会认识到我们地球系统的偶然性。如果没有大气的恩惠，我们可能跟在月球没两样。在宇宙的其他地方也许会进化出生命系统。但看来极不可能在其他任何地方发现我们地球的生命系统——我们的植物、动物、人类，以及人类文明。在这部戏剧中，地球上的生命只会出演一次。

最后，虽然用经济学分析得出的减少二氧化碳排放的方法简单明了，但是本书也承认，在前进之路上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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