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伟
莎士比亚曾借麦克白的话说道:“熄灭了,短烛;消逝了,生命之影;本不过一段戏文,疯子讲述,莫问意义。”这句话用在英国现代剧作家乔·奥顿身上再形象不过了。
乔·奥顿是个另类,是同性恋者,评论家沈林在《乔·奥顿:生命的短烛和无稽的故事》对其作了中肯的评述,他着重分析了乔·奥顿的《人赃俱获》和《管家看见了什么?》等作品,让笔者读了印象深刻。文尾有乔·奥顿的座右铭:“彻彻底底摒弃价值观念,痛痛快快享受性交快乐。”原本听起来很正经的话,到了乔·奥顿那里就走了味,有点恶谑的味道,这种冷幽默让人哭笑不得。乔·奥顿就像幼稚的“坏孩子”,破坏,胡闹,把舞台当作游乐场,舞台上活动着的统统是拟人化的贪婪、色欲和权力。他从不相信“男人可以忠信,女人可以贞节”,这个世界在他那里永无禁区、永无宁日。
这让笔者想到奥地利著名精神分析学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于1905年写的《戏剧中的精神变态人物》。在那篇文章里,弗洛伊德说:“戏剧的目的在于打开我的感情生活中快乐和享受的源泉,恰像开玩笑或说笑话揭开了同样的源泉……各种各样的痛苦磨难就是戏剧的题材,戏剧通过它,许诺给观众快乐。”又说:“单凭众所周知的精神病的不稳定性和剧作家避免抵触情绪、提供‘直观快乐’的技巧,就能够决定如何在舞台上运用不正常人物。”正如写出《卡拉马佐夫兄弟》的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性格,他的受虐狂、他的罪恶感、他的癫痫发作和他的俄狄浦斯情结中的双重态度,甚至他的赌博恶习。如果把戏剧中的人物放大,或者把现实中的人物戏剧化,肯定有它合理存在的理由,只不过人们不承认自己是异类,正如疯人院里的病人不承认自己精神有问题一样。
闹剧是生活中的一剂佐料,舞台上演戏的是疯子,它能让痛苦变成快乐;舞台下看戏的是傻子,赚的是吆喝和满足。当世界足够大,超出我们的意识和想象,我们的心就漂泊不定,就像走进T·S·艾略特的《荒原》、躲进卡夫卡的《城堡》。我们需要什么呢?生活这出“人间喜剧”,有时让人无所适从。哎,“本不过一段戏文,疯子讲述,莫问意义”。
历史大舞台从来都不平静。站在今天的舞台上,笔者只有期望,每颗包容的心,允许异类存在,不去痛打“落水狗”。正如乔·奥顿,这个淋漓尽致的闹剧天才,无视伦理道德,一生充满戏谑的个性,展示了人性的另一面。人呀,别失去本真,别迷失了出戏与入戏的方向,找回自己的表演舞台,无论悲与喜,都要快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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