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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O”热变脸大火 其实脸也是个稀缺品

来源:澎湃新闻 2019-09-04 12:27   https://www.yybnet.net/

近日,一款名为“ZAO”的AI换脸软件大热,通过它你可以轻松地将影视片段中的某个角色,换上自己峻峭的容颜,从而化身你的爱豆,或是与他去演对手戏,无论是热播的《小欢喜》、《陈情令》还是经典的《还珠格格》《大话西游》等……而这一切只需要你上传自己的一张高清正面照片而已……

在大众传媒时代,虽然无止境地消费脸由来已久,但是媒体脸逐渐将自然形态的脸逐出公共领域,最终演化为对镜头记录和电视转播习以为常的面具。媒体为观众制造着各种关于脸的陈词滥调,它们作为某个人的替身出现在公共领域。

媒体以不断加快的频率满足着消费者对脸的需求,然而在铺天盖地的图像中,脸却成为一种稀缺之物,过度的生产使脸趋于模式化、扁平化,变得日益空洞和贫乏。法国电影评论家甚至指出,从电影中常见的脸部特写可以看出,具有人性特征的脸正在悄然消逝。

电影时代:脸是某种抽象物

01

在好莱坞时代,只有电影明星才能俘获大众的幻想。几个月后,即1937年11月8日,新一期的《生活》杂志封面印证了这一点。这期封面刊登了一位女演员的剧照(图92),她像一位端坐在宝座上的女王,艳光四射而又不可企及——她便是“宛若女神”的葛丽泰·嘉宝(GretaGarbo)。杂志中称,这位“好莱坞拓荒者”已表示将退出影坛,重返家乡。

葛丽泰·嘉宝,《生活》杂志(1937 年 11 月 8 日)封面。

照片中的嘉宝以她在一部影片中的造型出场,她身着历史上波兰伯爵夫人所穿的服装,1930年,她曾在好莱坞史上耗资最大的影片之一《征服》中,扮演拿破仑·波拿巴(NapoleonI.Bonaparte)的情妇——波兰伯爵夫人。画面中展现的可能是电影中的一个镜头,但它通过媒介的转换变为一个角色,这个角色就是嘉宝所扮演的自己。

她像展示一个战利品那样展示着那张著名的脸,她常常用这张脸扮演戏中人物,但又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本色。她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带有讽刺意味的微笑,这个微笑不指向任何人或任何事物,而完全是她那传奇般的脸的再现,而非身体意义上的在场。

在利用专栏里的名人脸为周刊做广告之后,《生活》杂志又在同一期向读者做出了多少有些虚情假意的让步。编者匆忙宣称,普罗大众的面孔和名人脸“同样有趣”,普通人的脸上烙有清晰的时代印记,这些面孔理应在周刊上占据一席之地,要让底层大众的脸从无名的黑暗中挣脱出来,重见天日。

但这个带有理想主义色彩的计划最终却未能实现。编者在杂志上只是提出了用图片的形式——例如一位来自佩克堡(FortPeck)的工人的照片——来展现美国社会风貌这样一个貌似民主的建议。同时,杂志社貌似还放弃了以往那种全部采用专业摄影作为配图的做法。

编者向读者发出邀请,让他们将自己日常生活中的快照寄给杂志社,并讲述一个配图“故事”。但这个计划同样以失败告终,因为所有其他的考虑因素都必须让位于杂志的图像生产或曰脸的专业化生产。而今天,我们也会发现类似的情形:电视台记者就某一热点事件对路人进行采访,受访者会在镜头里出现,但有权进行报道的只有记者本人。

电视时代:吸引目光却不做回应

02

随着电视行业的崛起,电影的垄断被打破,名人脸的生产也随之发生变化。图像不再是影院或电影演员的专属,来自政坛、商界及演艺圈的公众人物通过实况转播走进普通家庭,这些在电影银幕上难得一见的名人,几乎时时刻刻都在面对观众。

快照给媒体社会的脸部消费同时带来了机遇和挑战,不计其数的摄影记者一刻不停地奔波于世界各地,不放过任何一张众所周知的面孔;此外,人们还能在电视上看到名人演讲或是大型晚宴的现场直播。然而,借助电视媒介而实现的观众与名人脸的交流,归根结底只是一种模拟;在节目播出过程中,媒体技术及规则始终在以一种看不见的方式对这种交流进行着操控。

面对一张用纯熟技巧装扮起来的名人脸,无论记者如何窥探、企图揭开其真实面目,最终斩获的也不过是千人一面的“镜头前的微笑”。因此,记者们总是在苦苦等待一个出人意料的瞬间,他们希望公众人物的面具在无意中被掀开一角,抖落出图像消费者期盼已久的秘密。

在剧院里,演员的表演直接呈现在观众面前,发生在观众与演员之间的是一种直接和真实的交流。而大众传媒制造的明星脸与普罗大众的无名脸之间,不再有这种直接的交流。脸被图像所取代,进而演化为一种抽象式的暴力,它在操控观众的同时却不再回应他们的目光,脸变得遥不可及且仅仅指涉自身。

和进入千万家庭的电视转播节目一样,它是一种匿名的脸,而电视机前的观众却误以为这是一种“面对面”的交流。大众的表情冲动所托非人,它所面对的只是一些被用于公众场合的面具,这面具背后并不存在一个具体的“人”。媒介性在场始终是一种再现产物,它取代了以往的仪式性在场。

在仪式性在场中,表演者是以肉身形式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而如今,“隔空在场”(托马斯·马乔语)的脸却对观众的存在熟视无睹。将所有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却不做任何回应,是偶像的天然属性。偶像让自己在观众眼中变得遥不可及,并通过这种不对等来实现自己的偶像效应。电视转播则利用技术制造出一种新的不对等:电视画面里的脸越是被无限放大,电视机前的观众就越是显得渺小。

人们徒劳地想把偶像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03

如今,人们也能通过公共活动的现场直播看到政治家与歌星的身影,这些公众人物在新闻报道中扮演着各式各样的角色,正是这些角色决定了他们的公众形象。类似地,人们的“表情冲动”也有了不同的指向。

最初,大众往往将电影明星或摇滚明星作为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今天,理想图像也被其他的偶像所占据。观众寻求与媒体脸进行交流,仿佛它们与自己一样是活生生的人。20世纪50年代那些像雪片一般寄往美国电视台的歌迷来信,在电视刚刚兴起的时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但即便在当时,大众也已被那种渴求空洞目光回应自己的冲动所支配,他们徒劳地想把偶像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当天真愿望化为泡影之后,这种默默无闻、无人回应的追捧又被另一种愿望所取代,即化身为偶像,成为自己偶像的分身。因此,整形手术只是支配歌迷来信的同一种表情冲动的极端实现形式。普通人希望借助整形手术而获得一张明星脸。

电视上整天传播着人们梦寐以求的“脸”,而电视镜头也最终对准了那些在偶像崇拜中将自己的脸作为献祭的粉丝。2004年开播的《我想有张明星脸》(I want a Famous Face),使观众有机会目睹以打造明星脸为目的的整形手术,这种现场参与的感受是如此真实,仿佛他们自己的愿望也借此得以实现。

接受手术的粉丝不仅试图在生活中效仿自己的偶像,而且希望拥有一张与后者相仿的脸。他们认为自己的脸并没有任何价值,只有拥有一张明星脸才能确保他们在茫茫人海中脱颖而出。由于他们所认同的仅仅是一张媒体脸而非真人,“脸的交换”(与目光交换相反)便成为脸部消费仪式里的一个自然而然的结果。

表情冲动并不是现代产物,但它经由大众传媒的脸部强制而变得更加不可避免。控制大众并使其凝聚在一起的面部崇拜是如此强大,以至于它所涉及的不是真实的脸,而只是出现在媒体上的面具。面对强大的面具,天然的脸可谓不堪一击。天然的脸无法回应面具的目光,因为它根本没有被后者关注。

从前,社会群体分为两类,其一是在仪式中佩戴面具进行表演的人,其二是观看表演的人群。但这种仪式是在一个真实场所(城市广场或大厅)内进行的,无论是表演者的脸还是周围观众的脸,都有一种身体性在场。而我们今天所面对的却是一种象征性在场,它依赖于屏幕并制造出“近”距离的假象,但其本质上只是一种作为无名大众的体验。

《脸的历史》

作    者:[德] 汉斯·贝尔廷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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