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诃德的悲哀

□戚庆熙

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历经人生跌宕磨难的西班牙天才作家塞万提斯以人文主义思想创作完成了他批判封建骑士文学的长篇小说《唐吉诃德》，成为世界文学宝库中的瑰宝，给我们留下了唐吉诃德的经典艺术形象。

原名叫阿伦索·吉哈达的乡绅喜爱骑士文学入迷。他整天读骑士小说，沉溺于追崇膜拜并成为理想中的骑士的幻想中；他羡慕骑士作派，赞赏骑士精神。于是改名叫作唐吉诃德。他效仿骑士出外侠游，以期仗义行侠拯救世界，从家中翻出一支弯曲了的生锈长矛、一副破烂不全的盔甲，物色了一位甘为自己终生效力的邻村挤奶姑娘为意中人，骑上一匹瘦马离家出走。途中他把简陋的客店当豪华城堡，把厨房里的婢女当作佳人，让店主给自己举行授封仪式，结果被店主戏弄用马料帐本作《圣经》，让补鞋匠的女儿为其挂刀。一路上不切实际单枪匹马地蛮干，结果遍体鳞伤狼狈地被乡亲们抬回来。

唐吉诃德并不甘心于失败，他说服了一个叫桑丘·潘沙的矮胖子农夫骑着驴作为随从又一次外出游侠，并许诺取得胜利后任命他为总督。一路上堂吉诃德仍然按照自己满脑子的古怪念头行事。他看到一个胸前长毛的粗壮农妇时痛苦不已，纠缠在不平之中；看到风车他视之为巨人，跃马横枪冲上前去与之搏斗以示其骑士风范；遇到羊群当作臆想中的敌人军队冲锋拼杀被牧童攻击受伤；把服役的犯人视为受害的骑士上前解救；把酒囊当成巨人头。他不分青红皂白以骑士身份和骑士精神乱砍乱杀，闹出了很多荒唐可笑的事情。于人无助，于事无补，洋相百出，自己也受累吃苦挨揍，直至被人们当作怪物装进笼子里送回家去，结束了他的第二次行侠仗义的外游征战。

一个月后(小说的第二部)唐吉诃德又一次约桑丘去萨拉戈萨参加比武，这是他的第三次行侠出游。这次脱离现实被幻想充斥头脑的主仆二人又发生了各种奇遇，后来被虚伪阴险的公爵夫妇请去做客。为了骗他回去，堂吉诃德的邻居参孙化装成“白月骑士”与之比武。堂吉诃德以失败告终而被对方发落回家，结束了他的第三次仗义行侠的经历。回家不久这位“骑士”就病卧不起，临终前才明白自己的荒谬愚蠢。

唐吉诃德是一个有着美好愿望而又不切实际的艺术形象，在他身上表现出人物性格特征的复杂性、矛盾性和双重性。他深受骑士小说的毒害，脱离现实，耽于幻想，满脑子的幻想代替了现实社会生活而使世界失去了本来面目。在他眼里，处处都是妖怪、巨人和魔咒，而这些都是他行侠战斗的环境对象。他以勇敢的骑士自居，单枪匹马降妖除魔匡扶世界，结果闹出无数笑话且一意孤行从不接受教训，认为这是妖人所施魔法让他没有建立骑士的功勋。他想象理想社会是一个不分彼此，人人自由，财产均等和睦相处的大同世界。他所要做的就是建立骑士荣誉，救世济人，专打抱不平，去实现本人所说的：“实施我信奉的骑士道，履行我弱除强的誓愿。”

在唐吉诃德矛盾的性格中，既表现出了作者对社会落后的现象的嘲弄，也反映出对他某些方面加以美化肯定和寄托的希望。作品中的人物桑丘·潘沙从外形和性格与堂吉诃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出身农民地位卑微，具有下层劳动者的勤劳、善良机敏的特点。他性本善良却目光短浅，贪图小利。为了维持一家人的生计为供儿子上学和准备女儿的嫁妆而跟随唐吉诃德侠游走上冒险的道路。他的善良、同情社会底层受欺凌的人这一点，又与唐吉诃德有相似之处。这也是后来桑丘受到唐吉诃德的影响而不能分离的主要原因。

《唐吉诃德》在欧洲的文学和小说发展中具有巨大的影响和作用，为后来的现实主义小说开辟了道路，并给世界文学史上留下了主人公唐吉诃德的不朽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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