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英国威尔士首府卡迪夫的步行街上,那些悠闲喝茶的人们,那些在街上弹奏着优美旋律的人以及到处飘扬的龙旗,无不告诉你凯尔特式的灵魂依然如此不羁,他们追求浪漫与飘逸的美依然执着,凯尔特人的血液一直如此流淌。在威尔士的日子,我也打开自己的视野,想和叶芝一样,探寻不乏优美宜人富有意义之物。像记录《凯尔特人的薄暮》那样,“也编织了我的袍子,尽力用它来温暖自己,倘若它能合身,我将不胜欣慰。”
一个周日下午,卡迪夫要举行一场德国队对威尔士队的足球比赛。一群一群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手里拿着易拉罐啤酒,叼着香烟,有男有女。每走几步,都有一窝一窝的人,站着聚集在街头喝啤酒。马路两边的临时商铺里摆满了各类威尔士足球的商标服饰、纪念品以及小吃。甚至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脸上都画着威尔士足球俱乐部的队旗图案。我在人群中穿插,好客的威尔士青年不时地向我举起手中的易拉罐以示友好。也有的向我做起了善意的鬼脸。说起英国的“足球流氓”,我想我不用在这里多花笔墨。此刻,与一群群的球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群群身着荧光绿色衣服的警察,非常显赫地站在人群中,乍一看,他们的人数几乎和球迷的人数旗鼓相当。球迷们没有大声喧哗,嬉皮笑脸地推搡着,互相取乐。有的一个劲地喝着啤酒,有的静静地拥抱在一起,悄无声息地亲吻着。看不出来有什么“流氓”行为。
与这些球迷一样,漫天的海鸟,展开色彩斑斓的羽毛、动人的姿态以及悦耳的鸟鸣在海风中懒懒地遨游。累了,它们就落在路灯上,或者街旁的一个石头上,甚至落在人们的肩上,徐徐吹过的海风把它们的羽毛时不时掀开,给这个小城增添了无尽的情怀。当我给朋友展示我在卡迪夫拍下的“海鸟落街灯”的一幕时,他们还认为那是一种雕塑或者是城市的装饰。
除了人鸟同居,到过卡迪夫的人,一定不会忘记卡迪夫城堡。站在我所居住的地方,从窗户就能清晰地看见古堡的钟楼。一个清晨,我从酒店沿着穿城而过的塔夫河,步行几分钟就到了布特公园。偌大的公园,没有游人,好像就我一个人。一眼望不到头的绿色草坪让人感觉英国人是如此的奢侈,能享受到这么好的空气和这么大的绿色公园。园内一棵棵参天大树把整个古堡包围得严严实实。我充分享受这古朴典雅的中心公园的清晨,漫不经心地散步随意拍照。很久,回头时才发现,我占据了公园里的行车道。身后一辆轿车不知道停下来等我很久了,我连忙让开,表示歉意向司机挥挥手,司机笑容可掬,朝我频频点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然后车子徐徐地离开,发动机仿佛都没有声音。
卡迪夫高楼不多,城堡四周耸立着高高的城墙,让你极容易在很远的地方就能辨认出它。每天在这里散步,总想走进古堡一探究竟。于是,买了6镑一张的门票,走进了这座城堡。2000年前,当时的罗马帝国跨过英吉利海峡征服了英格兰与威尔士,并在现在的卡迪夫城堡所在地修筑了军事设施。之后凯尔特人、维京人、诺曼人、盎格鲁·撒克逊人先后来到了岛上,卡迪夫地区也多次易手。卡迪夫城堡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一直在军事上和政治上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直到130多年前,一位来自苏格兰具有侯爵称号的煤矿大亨买下了破旧的卡迪夫城堡,并从英国、意大利、美国、土耳其等地聘请了知名的建筑师对破损的卡迪夫城堡进行重新设计装修。
进入大门,远远就看到一座小城堡耸立在一个小山坡上。小城堡的四周是大片绿茵茵的草坪,左边设有桌椅供游客休憩。一位法国小女孩在这里作实习导游,她用流利的英语向我介绍,当年这里面放了很多上等红酒、威士忌、雪茄。王室贵族们在这里面娱乐,女性是不能进来的。女性活动房里面,所有的门窗都是类似防盗网的东西,男士是进不来的,女士们可以在里面开一个小口和外面对话。王子的房间里面,墙壁、天花全是镀过金的。里面的洗手间还采用了当时最先进的抽水马桶和浴缸等设施,在当时,这些东西是极为罕见的,也是十分新潮的……走在卡迪夫城堡,不禁想起叶芝《凯尔特人的薄暮》的异想世界,处处泛着美不胜收的灵异气氛。他笔下的仙鬼精灵不过是被狂风吹散的“玫瑰不幸而快乐的花瓣”。我漫游在威尔士的古堡遗风中,仿佛也漫游在《凯尔特人的薄暮》那黛绿色深林之中,探寻着诗神远古的足迹,一路前行……
那些微笑的球迷,那个停下来为我让道的司机,因为一个牙签,餐厅服务大叔的无数次道歉,无不彰显了凯尔特文化塑造的威尔士人独具特色的风骨。浮光跃金的何止是那千年古堡。□童地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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