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里求斯采椰人一身绝活

□吕 宪

白浪逐沙滩，椰林缀斜阳，游走岛国毛里求斯的海岸，婷婷优雅的椰树占据了游客视线的很大部分。它们或三两独立，或葱葱成林，种类繁多的椰树在装点海滩的同时，也为毛里求斯人提供了丰富的生活物质来源。这里的椰树生长完全无需人工干预，其果实是当地人用来制作椰汁潘趣酒、节日糕点、家常小吃及宗教祭品的重要原料。

只花100毛里求斯卢比(约20元人民币)，笔者就在海滩上品尝一个新鲜椰子的同时欣赏了一场刀工表演。卖椰子的大叔前面摆着三把刀具，他首先举起一把极具震慑力的砍刀，手起刀落之间，坚硬的椰子壳被齐齐削去一块顶皮。大叔用一个小锉刀在坚实的纤维层钻出一个小孔，插入一根吸管递给我。清冽而甘甜的椰汁非常解渴。喝完椰汁，大叔用砍刀将椰壳劈成四瓣，并以极为娴熟的手法用餐刀将雪白的椰肉剜下重新将椰子递给我。嚼起又脆又有韧性的椰肉，浓郁的椰香在口中四溢开来，感觉甚是美妙。

卖椰子的大叔告诉我，毛里求斯的卖椰人常常也兼职采椰子，比起削椰子的刀法，采椰子更需要不凡身手。很巧的是，笔者所在的酒店花园在翌日早晨请人来摘椰子，我有幸目睹了他独特的徒手上树采椰过程。一捆绳子，一把砍刀是采椰人的全部家当。他将绳索打出一个“8”字形独特绳结，然后赤脚踩进两个绳环。只见他背缚砍刀，双手抱树，两腿配合手臂一进一歇向上使劲，每一停顿，环间绳索都巧妙套住树干。不到两分钟，就攀上了三层楼高的椰子树顶。采椰人在巨大的棕榈叶间牢牢坐稳，利用脚上解开的绳索捆住大约15个一串的椰子，绳索的另一头绕过坚实的树杈垂到地上，整串椰子从根部切断后，地下的接应人利用滑轮原理，缓缓放下椰子。笔者掂量，15只椰子重达二三十公斤。之后，采椰人熟练采下5串椰子，还不忘为高大的椰树“理了一次发”：他砍下数片衰败发黄的棕榈叶，整棵椰树顿时容光焕发，进入下一个开花、结果的生长期。下树时他双臂双腿紧紧裹住树干，用自身重力慢慢下滑，几乎不到一分钟就平安落地。

身轻如燕、一身绝活的采椰人让笔者大开眼界。他告诉笔者，采摘椰子不仅为了获得食物来源，更为了保证安全。因为一个熟椰子重量超过1公斤，一串可重达三四十公斤，不及时采摘，砸到人后果不堪设想。所以除了自家的椰树，他们也经常被请去采摘别人家的椰子。有的户主直接用椰果作为支付工作的酬劳。当然，毛里求斯椰树繁多，采椰人无法及时摘下岛上每个椰子，难道从未发生过椰子砸人的事吗？对于这个问题，当地人信奉一个老理，那就是一旦熟椰子要落地，它肯定会选择大家都在熟睡的夜晚，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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