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海燕
“天梯”在大银幕上的南国惠屿岛谢幕之后,在我心里又稳稳地燃了许久。这部70多分钟的人物传奇类纪录片,带给我至少三点感受——焰火可以燃成这样,写人物的纪录片可以拍成这样,还有就是人的一生,竟可以活成这样。
当然,让心灵震撼的主要还是第三点。有了第三,才会有第一,也才基本上会有第二。
蔡给了我们许多全新的视角,甚至说刷新了世界观也不过分。在曾经的认知里,作为四大发明存在的火药,除了长生不老炼仙丹等书面印象,再就是节日里制造欢乐气氛的现实记忆。而在蔡这里,他彻底巅覆了焰火的存在习惯,为它们刷出一种更艺术更倔强的表现形式。
而这个世界,最缺乏的恰恰就是打破规矩感的人。我们总是喜欢去选择相信一些习惯,并把它们作为认识这个世界的唯一。一旦谁跟这条认知轨道发生偏差,就从潜意识里的“朋友圈”将其拉黑。
梁文道在他十年前写的一本书里,曾有一个段落提到了摩梭人的“走婚”。这个“无父无夫社会”的存在,在他看来是可以成为改写整个人类学无婚姻社会的依据的。他甚至想到了未来有一天,当他有了自己的小孩,也一定要让他知道摩梭人的故事,让他晓得“我们习惯的正常其实不是唯一。”
唯一,说穿了就是一种归类。也只有唯一,可以被归类。你是画家、他是导演、冬天很冷、咖啡太苦,我们手里总是有很多奇怪的却自以为是的标签,慷慨地散发给我们遭遇的人和事物——却常常忽略,世界的丰富性远超过这些标签亿万倍。
蔡国强无庸置疑是一个不被归类的人。按照父亲血液里的意志,这个南国的孩子应该走上一条文艺范的画家之路,画高山画河流,画笼罩着晚霞与炊烟的小岛渔民,画他为之迷恋的热情与生活。然而,他却选择和命运开一发任性的玩笑。他将积蓄在内心的力量,用火药和其他一些东西作引线去爆破,在更广袤的画布上作刀锋一样凌厉的尝试。于是,他在美国内华达核实验基地去燃放一朵“云”,他在西班牙装置99只狼复制品做一个“撞墙”,当然,还有他多次失败的、未完成的作品——“天梯”。
然而我们发现,无论是留给世界的哪一个背影,蔡国强都是那个不会被流行情绪传染得“感冒”的人。而正是因为有如他一样认真的疯子,我们可以踮起脚尖,望一望这个不那么“唯一”的世界。
新闻推荐
新华社大马士革10月9日电(记者车宏亮郑一晗)叙利亚国防部9日发布报告,指责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向叙利亚境内极端组织提供武器支持。报告说,叙利亚危机爆发以来,叙政府军已在该国多地缴获大量西方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