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成
这天下班后,我来到西江边,为家里养的那两只巴西龟找口粮——蚯蚓。虽已是下午五时多了,但看起来还早。江边一片绿油油的,附近的村民在这里辟出了许多菜地。我便往靠水的沙土翻挖。翻着挖着,雨就来了。我左右看看,附近没有避雨之所,跑,估计来不及了。
搜索阿清的身影,果然,她在。她正在上边不远处锄地。虽然她旁边还有别的人,但那矮小的身影我一眼就认出来。那锄头一起一落,划着优美的弧度。她也不时地捡个东西往篸子里扔,估计那是红薯。
阿清住在附近,前年来我单位里干临时工,和我同在一个科室。平日里,大家各干各的,像个机器人完成任务,干完就走人,很少有交集。我搜索她的身影,是因为避雨的地方,只能是她那把雨伞下了。虽然这时,她还没把伞打开,但我相信她是带了伞的。
小雨点稀稀落落地打下了,阿清也把家伙收拾好,把伞打开了。可是,那伞很小,如果我冲到她那伞下,恐怕就要和她像情侣那样紧紧依偎,这,怎么行呢?
算了,横竖都要淋雨,那就继续干吧。不过,眼睛的余光不时地观察她的动静,带着某种希望,比如,她问别人借一把伞或其他雨具,因为在这里种菜的,她认识。
阿清挑起担子往回走了。那担子轻飘飘的,估计收获不多。可是,她走下那道坡,走到离我最近的拐弯处,竟然连招呼也不打。她没做声当然我也不。
忽然,她在另一个拐弯处折了回来,直向我走来。我明白了,她就是想走往我这儿的,因为这是菜地,只能这么走。
她要和我共一把伞了,我却紧张起来,那么小的伞,我怎么站,我占小半边她占大半边吗,还是象征性地躲一下?
她走近前,从后边那只篸子里拿起一把伞,递给我,说:“出门时看到天要下雨的样子,又知道你来在这,也估计你不习惯带伞咯,我就多带了一把。快回去吧!”
我“啊”了一声,同时有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于是连声说多谢。
这时,好像才发现她的脸是黑黝黝的,说的还是乡俚土语,且这时,这土语似更浓郁了。她,哪是我的同事?!她分明就是一个善良纯朴的村姑,来自一个古老美丽的村子。这样的村姑,我已很多年没碰到了,顿然有了一种久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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