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在下着蒙蒙细雨,我空的目光润湿了,悠悠的回忆也润湿了。
诗人云鹤先生离开我们快两年了,但我分明看见云中的翅影,听见了先生诗歌中的心声。在西方,诗人的形象是天鹅,诗人的精神翅拍云涛,诗人的歌声擦亮了星辰。在中国,在华文文学里,诗人的形象是什么喃?如果还没有贴切形象的比喻,那么我要说,诗人也是云中的鹤。鹤和天鹅一样高翥云端,鹤的舞影更加美奂,鹤的歌声更加美妙,点亮了人们的向往和人间的诗句。
知道云鹤先生是从故乡广汉为旅台诗人覃子豪建立纪念馆开始的。1988年6月,我学诗不久,广汉建立覃子豪纪念馆,在文化馆的一次活动中,我们见到了从美国飞来的彭邦桢先生,聆听他谈覃子豪的往事和追求诗歌女神的故事。也知道云鹤先生到过广汉,他和向明皆是覃子豪的学生。虽未会面,但心向往之。云鹤的名诗《野生植物》在中国诗坛传播,在我学诗之心中生长。
时光像云片一样,一晃就到了二零一零年十二月,我去台湾参加第三十届世界诗人大会。去前我想,肯定会见到仰慕的向明,说不定也能会见从菲律宾而来的云鹤。果然,采风途中台湾老诗人洛夫、向明告诉我云鹤和他夫人来参会了。我很快见到了他俩,我们在餐桌旁谈开了,我们深情地怀念诗人覃子豪,谈覃子豪对自己写诗的影响,谈自己写诗的不懈追求。云鹤先生当场签赠我他的新诗集《云鹤的诗100首》。从那以后,我们共同在台湾的栖兰山仰观神木,在苏花公路上观览太平洋的绿水白浪,在花莲牧场做优美的诗梦。
台湾诗会后,我和云鹤先生经常保持邮箱联系,常常得到他的教诲和厚爱,诗稿和文稿时常在他主编的《世界日报》文艺副刊上露面。二零一一年十二月,云鹤先生和他一位朋友旅游到了四川,在他们游览了九寨沟以后,旅行社把他们送来了广汉。我在三星堆博物馆大门接待大厅迎接他们,我们来了个诗意的拥抱。中午,陈修元做东,宴请了云鹤先生和他的朋友。陈修元还找到了中国大陆在上个世纪80年代出版的云鹤先生的诗集《野生植物》,云鹤先生也惊喜地拍了照,后来发表在《世界日报》上。下午,云鹤先生专门买了鲜花,我也用向明先生的稿费买了鲜花,代表覃子豪的学生向明,去房湖公园祭拜诗人覃子豪。在覃子豪雕像前,云鹤先生向他学诗的老师三鞠躬。在纪念馆里,云鹤先生感慨万千,他展示当年广汉政府给他的顾问聘书。看到展示柜里他当年在广汉的照片,他不无自豪地说,年轻时帅啊!这次到广汉,云鹤先生又签名赠送了我一本《瞬间的世界·风土卷:菲律宾及其他》通过这本书的阅读,我才知道,云鹤先生不仅诗名远播,而且爱好摄影。
二零一二年四月,云鹤先生携夫人秋笛女士专程来参观三星堆,祭拜覃子豪先生。四日中午,我和陈立基、张华彬、陈文菊和作家钟正林、诗人钟达贵一起在河边鲜菌馆招待云鹤夫妇,饭后,焦中华先生陪同我们参观了三星堆博物馆。下午,广汉作协在三星堆茶艺馆举行诗歌座谈会,即席朗诵了云鹤的诗歌。大家互赠了书籍和礼品。这次云鹤先生又签名送了我《云鹤的诗100首》,可能他忘了在台湾已送了我这本书。晚上广汉作协的诗作者和云鹤夫妇会面,一起诗酒联欢,云鹤先生的酒量还不错,微醺的他话语滔滔。那晚,诗酒之后,我和陈修元送云鹤夫妇到广汉宾馆,我们在十四楼茶楼上喝茶详谈,谈八月将在文莱召开的东南亚华文诗人笔会。云鹤先生说,广汉有辉煌的三星堆,四川有仙境般的九寨沟,对东南亚华文诗人有吸引力和感召力。酒后激情,我建议筹措覃子豪诗歌基金会,对传播覃子豪、研究覃子豪有突出贡献的国内外人士进行表彰。那晚的激情和深情的话语,至今还在我耳边和心中回荡。第二天早上8点,我去花店买好花,到广汉宾馆大厅,和陈修元一起等候云鹤夫妇,然后一起去房湖公园的覃子豪纪念馆,参拜诗人覃子豪。两束鲜花,雕像前三鞠躬。然后参观纪念馆文物,参观整修出来的文庙。来去匆匆,10点半我们一起送云鹤夫妇到双流机场,飞往厦门祖籍故乡。这天是清明节,想不到这一别就成了永远。
8月的一天,得知云鹤先生不幸病逝,我有些不相信,顿觉人生无常,悲伤盈胸。广汉作协给云鹤夫人秋笛女士发了唁电。有诗人说,“老去的是时间”,对诗人来讲,他与永恒拔过河,他的肉体可以像常人一样消失,但他的情与思已化入了自己的诗歌,他的精神和灵魂在他的作品中呼吸着,生活着,飞翔着,歌唱着!这样想着,我就觉得云鹤先生就在我的身边,就在我的怀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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