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袖琳
年年清明,今又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诗人杜牧的这首《清明》诗句在清明时节不知动了多少人的情,湿了多少人的心,也使得清明更增添了几分烟雨迷蒙的感伤……
父亲走了,母亲也于去年深秋走了,这个清明对我来说充满了酸楚、痛心,和无尽的惆怅。
母亲是新坟,按风俗在社前(清明前几天)去山上给父母上坟祭扫。姊妹们在父母墓前献祭、上香、点纸、跪拜,在坟四周培土……清明的雨淅沥沥下着,满山的桃花正芬芳,杏花欲吐艳,我们终无心欣赏这桃红柳绿,心里满满对父母无尽的缅怀与思念,竭尽敬虔地祈祷远在天国的父母一切安好,祈愿这徐徐飞旋的纸火如一缕轻烟直上云天,让父母能够感受到孩儿们浓浓的、深深的、切切的思念与挂牵!
在蒙蒙烟雨中,感觉父母亲就站在墓前,看着他们的孩儿们,父母的身影、父母的音容笑貌是那样清晰……父亲是在五年前正月间走的。父亲顽强的生命挺过了寒冷的冬季,在春天来时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父亲临起程的那天,阴云密布,雪花纷飞,昨日晴好的天气,一夜间阴沉得很。人们说父亲一辈子勤劳淳朴善良,好事做了几大箩,这是上苍在为父亲的逝世垂泪悲怆……一堆黄土阴阳两隔,在风雪中,我似看到父亲的身影像傲立山中的劲松般高大、伟岸。
父亲走了,我的心悲痛到了极点,整日以泪洗面,在对父亲无尽的思念和愧歉中度过了一个个夜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父亲祭日和清明时上山为父亲点纸上香,虔诚祈祷父亲在天的那边没有病痛,一切安好。
年迈的母亲成了我的牵挂,每每收收拾拾,洗洗涮涮,做上好吃好喝的给母亲送去。随着我的敲门声,母亲总会笑盈盈站门口迎接我。虽然步履匆匆,心里却踏实安然。多想就这样一直陪着母亲,直到地老天荒,多想每次回家都有母亲的身影,可母亲也走了。从此,再也没有人等我回家,再也没有人疼我爱我惦记我,和我说说心里话。
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两个人都已经走了……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此生便只剩归途。父母在,如鸟儿有巢,父母去,如风筝断线。我知道自己从此成了没人疼没人爱任意飘零的羔羊……
母亲患病住院时,秋雨“哗哗”地整整下了一天。在医院做胆管支架等一系列医学治疗后,出院时大雪纷飞。雪从前一天晚上下起,第二天纷纷扬扬一直下个不停。这在秋季是很少见的。我总在想,慈祥善良,一辈子心血花在儿女们身上、只为别人好的母亲要走了,冥冥中,老天爷在为母亲伤心悲泣啊!在祭奠吊唁母亲的那几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在送走母亲的第二天,天气突变,冷风嗖嗖寒气袭人。妹妹说妈妈一辈子都在为儿女们着想,这是她在保佑孩子们事情顺顺当当。人们都说我的父母行好事做好人,老了没受床榻之苦。父亲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母亲从患病到离世仅仅四十天,他们那么好的生死是一辈子的“积修”。
生离死别,太苦太重。失去父亲的眼泪还在流,母亲又走了。旧泪未流尽,又添新泪痕。人说离娘难离娘难,娘亲实在是太难离了。每每一想起母亲,我泪如泉涌,心里像是被撕扯着一样疼痛难耐。
那一刻,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肝肠寸断,悲痛欲绝。国学大师季羡林在一文中写道:“看到母亲黑黢黢的棺材,我真想一头撞死在棺材上随母亲于地下……”此话感同身受,失去双亲的那种痛苦悲伤是无法用语言表述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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