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年味 留住乡愁

◎宋玉璐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一进腊月,无论身在异国或是他乡,全世界的中国人仿佛只剩下一件头等大事,那就是过年。离年关越近,年味就越浓。一碗腊八粥下肚,就要迎接新年。腊月廿三和廿四,北方南方要分别过小年,吃饺子和汤圆。从古至今,中国人的过年形式一直在变,可不变的是融入血脉之中的仪式感。这种热热闹闹过大年的仪式感,是对辞旧迎新的美好祝愿,是对阖家团圆的热切期盼,如今,更是融入了化不开的浓浓的乡愁情结。

乡愁是一种习惯,就像吃惯了家里的饽饽而永远不能适应南方的米粉一样。乡愁让我们有了一种思维定势,因为它,我们会在端午节想起藏着蜜枣的粽子,在清明节追思祖先的音容笑貌,在上元节怀念那碗拿筷子一戳就流出香甜黑芝麻馅的元宵。随着现代人口的流动加快和迁移频繁,传统节日也与乡愁紧密相连,而中国人心中最浓重的一道乡愁,莫过于春节。春节的意义,已经远超古时的辞旧岁迎新年,在游子心中,更是那一方曾经儿时脚下的土地,而如今已成为远方的故乡。

儿时的我们对年的渴望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小小的人儿要坚持守岁,换上新衣服新鞋子,打扮得焕然一新。可以串亲戚了,平日不常见的姑姑姨婆亲热地把桌子上的糖果、花生装进小孩的口袋；可以放鞭炮了,捂着耳朵看胆大的哥哥点燃烟花的引线；可以有压岁钱了,小小的手儿抓着一叠厚厚的红包。在新年里,一家人好像做什么都要在一起,对联一起贴,院子一起扫,饺子一起包,除夕晚上准备一桌丰盛佳肴,空气里充满着喜庆甜蜜的味道,也就是所谓的“年味”。

总有人说,如今的年味是越来越淡了,当代人追求的年味是什么呢?在漂泊他乡的年轻一代心中,最寂寞不过除夕夜中,遥望万家灯火,竟无一盏为自己点亮。而回到家乡过年的游子,走在曾经无比熟悉的大街小巷,看到哪怕一张红底四方的“福”字,一副书有平常祝福的对联,只要打开家门,都会觉得曾经的愁绪不复存在。原来,年味就在父母慈爱殷切的目光里。

如今,腊月过半,年味渐浓,这片土地正静待游子缓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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