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
雪!好大的雪!看到下起了雪,我不由得叫了起来,旁边的一个路人也跟着叫了起来,雪花,是久违了的雪花。
鹅毛般大的雪我还是第一次目睹,像是被风吹起的棉花,雪白得让人无限喜爱。摊开双手,想抓住它,它却像调皮的孩子捉迷藏,一下子不见了,只留下些微的水的痕迹。
在寒风推动下雪花飘得更起劲了,纷纷而下,凄美而优雅,像林海的花丛。“让暴风雪来得更猛烈些吧!”我心里呐喊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发抖起来,从下班出来一直抖到公交车上,幸好补充了些热量在肚里,才勉强压住那些寒意。
透过公交车的玻璃窗,望着雪花,不由得想与起雪景相关的一首小诗“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一幅场景跃入脑海,在莽莽的雪花笼罩的世界,一个孤零零的人穿过一片片树林子,脚踩得地上的雪吱吱作响,鞋子开始变得湿润,然后寒冷渐渐地冲破鞋子的防线,脚被冻僵了,麻木了,像是两根摆杆,只是机械地做着一前一后的摆动运动。那村口的犬吠声划破了黑夜的寂静,映出了雪白的光亮,照出了归来人的身影。
都说瑞雪兆丰年,我能感受到那些害虫挣扎的样子,很是过瘾。久违了,飘洒的雪花!记得小学的时候下了一次大雪将大地盖得白茫茫一片。那时候,小小年纪的我一个人照常早早地跑到学校去了。静静的校园,没有一个人,只有看门的大狗蜷缩在门角。小孩是永远不怕冷的,冬天也能光着脚丫子在学校与家的路上来回跑着,现在回想起来颇觉几分年少轻狂而又浪漫。
“天地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念着这朗朗上口的打油诗,觉得很有嚼头,所以才盛行在大江南北的田间小道。试想,乡村放牛娃或卖油翁或小贩,不紧不慢地念叨着,逗乐、打趣。旁边是生动的画面,一只跑来跑去的黑狗身上批着白色的外衣,白狗则白上加白,肿了——打肿皮充胖狗。多么有趣呀!
有人说“诗在民间”。比方说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北岛、芒克、食指等的诗最早是以手抄、油印本的形式在大学生和民间流传。那些朴实的短语,那些俏皮话,那些打趣的诗和那些韵味十足的歌,无不是生活的写照,现实的生动刻画。眼前飘飘洒洒的雪,这飘飞的美丽,化作了琼浆滋养麦田,润泽万物,让人间更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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