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抹去的疼痛

□ 贾海（嘉陵）

青山不语，苍天含泪。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两个月了。朋友说，你应该写一篇关于你父亲的文章以此纪念老人。我没有立刻答应，我怕再次触痛我的神经，每每想起病逝的父亲，我就会哽咽，就会流泪。父亲的逝去，于我是一种难言的伤痛。

父亲是去年8月16日查出食管癌晚期的。知道自己的病情后，父亲仍然像病前那么开朗乐观，决定接受手术治疗。经过术前检查，父亲各项身体指标正常，医生说能做手术。术前，大姑、幺姑等来医院看望父亲，父亲很振作，还与亲戚们侃侃交谈。看着父亲如此坚强，我们心里都很踏实。

两天后，父亲进了手术室。我和大哥、二姐、嫂子和幺姑焦急地在门外等候。 医生说， 如果没有接到电话就表示病人无事，如果接到电话病人就有危险。父亲手术从上午9点持续到下午5点，整整8个小时。我们在手术室外的心情是复杂的。手术后，父亲在重症监护室呆了24小时。从重症监护室出来，父亲头脑清醒，自信地用手给我们比了个八字，他的意思是手术做了足足八个小时。

手术后的前两天，父亲状态不错。手术后的第三天下午，我突然发现放在病床头的仪器显示父亲心率不稳、过快，父亲也说感觉心慌，后来在医生的平衡心跳仪器帮助下，他的心跳恢复正常。而后第四天，父亲在病床上呼吸困难，仪器上显示氧过低。医生叫护士拿来仪器吸痰，一根细细的管子直插入父亲的呼吸道，父亲痛苦地呻吟着。我看到父亲痛苦的样子，很揪心。经过处理，父亲仍然呼吸困难，只好送到重症监护室，利用呼吸机插管治疗。同时，父亲的静脉中出现血栓，而且血液中氧的含量极低，要特殊治疗。经过精心治疗，父亲的肺部感染减轻，但出现心力衰竭。输再好的药物，父亲都打不起精神。在这期间，我每天静静地守候在普通病房，向查房的主治医生询问父亲的病情，有时还迫不及待地到医生办公室询问。大约过了一周，主治医生说，你父亲状况还不错，可以回普通病房了。我们都很高兴，有希望了。可是可怕的事发生了，父亲在导管时由于极度痛苦和紧张，出现了心跳骤停。经抢救，父亲脱离了危险。糟糕的是父亲又出现了心跳骤停，经抢救，再次脱离危险。医生说，如果出现第三次的话，就无能为力了。我很是担心，但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父亲在第三次心跳骤停时抢救无效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经B超显示，父亲心脏瓣膜上的一颗小肿瘤破裂了。父亲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就静静地走了！

父亲与我们永别了，留下了他对生活深深的眷恋，留下了他对我们深切的关爱，留下了他那挥之不去的音容笑貌，也留下了许多难以言喻的遗憾。

父亲，儿女们时刻想念着您！您要是寂寞了，就幻化成天上的一颗星星，我们就会明白，那是您思念我们的一滴泪水！我们就会把流泪的星星温暖在心里！

生如春树之挺拔，逝如秋叶之静美。敬爱的父亲，若有来世，我们还要做您的儿女，用我们的寸草心，回报您的三春晖！

父亲，我们一定铭记您生前的教诲，老老实实做人，堂堂正正做事， 以实际行动和优秀的业绩来告慰您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父亲，一路走好，安息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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