瘗鹤铭残石我是怀着敬畏的心情拜谒《瘗鹤铭》碑的。
我肃立在碑前,觉得自己似乎穿越了千年时空,与古代书家站到了一起,有一种神圣感。看见这方碑刻历经了1400多年的风雨剥蚀,创损满身,字迹斑驳,但依然神采焕发,又有一种神秘感。
此碑的作者是为悼念仙鹤而立,碑文不列朝代,不具真名,何年由谁所为,至今无法定论。碑刻问世时约180字,竟有僧人在不经意中全文抄录,为世人考证提供了文字依据。此碑历史上两次崩塌坠江,几次被打捞,封沉江中700余年,其中大部分重见天日,这不是天地造化吗?此碑刻辗转翻刻,摹本、伪刻大行其道,其拓片竟误导了名家为之题跋。古往今来,谜团重重,聚讼纷纭,恐怕是碑刻中争议之最。然而古今名人关注更多的是其书法价值。史书有“北有石门铭,南有瘗鹤铭”之说,欧阳修称之谓“世以其难得为奇”,黄庭坚称之为“大字之祖”,苏东坡评价“大字难于结密而无间,小字难于宽绰而有余”。足见其地位之高。
我凝视着断裂成五块而又镶为一体的石碑,一行一列一字地观赏着这93个千年遗存(的字),却不知其魅力何在。
于是我买来了相关资料和拓品,进行逐字对照揣摩。循着名家的论证,我知道:此碑书法是大字,气势宏逸,在那个时代南方的碑帖中是绝无仅有的,其用笔中锋,方圆并用,线条雄健,既是成熟的楷书,又有篆籀的味道。字形神态飞动,率真自然,奇峭开张,亦有隶书风韵。虽是碑刻,却锋颖劲健,奇伟俊逸,非王羲之、陶弘景之辈难为也。也有人说是雨雪侵蚀、江涛冲刷及凿拓剔描,参与了对碑刻的再创造,也不无道理。正是这种非楷非行,非篆非隶,又兼有魏晋向隋唐时期过渡的书体书风,更令历代书法大家们对其青睐有加。对这种古拙之美、端庄之美、流动之美融为一炉的书法,没有相当的书法修养是难以欣赏的。
这种状况绝非偶然,因为我平时对于妍美、清秀一类的书体书风比较喜爱,而对于古拙、凝重一类的书体书风却不感兴趣。这与自己的审美意识有关吧。书法是一种强调主观意识的艺术,有其抽象性。没有深厚的书法功底和审美意识,对于好的作品是欣赏不了的。书法是很高古的传统艺术,对传统挖掘得越多,得到的精妙之处就越多。浅尝辄止是不能知其真谛、得其精妙的。搞得不好,还会出现牝牡骊黄的错误。我对《瘗鹤铭》之所以不会欣赏,这说明我没有读懂它,没有这种水平和素养来把握它。“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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