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春已尽,北国始春来,这一季节的慢半拍同样适用于边陲新疆,而要看新疆最早的春天则要去吐鲁番。知道吐鲁番是因为小时候的课文《葡萄沟》,那里五月有杏子,七月有香梨、八月有蜜桃、九月有葡萄,物产的丰富让我慕名向往了三十多年。
除了水果丰富之外,吐鲁番还是旅游热地。素有“火州”之称的吐鲁番是中国陆地上海拔最低的地方,特殊的气候条件,让高昌区上湖村的杏花在新疆最早开放,所以上湖村又有新疆第一“春”之称。当我们乘着春天的杏花专列到达吐鲁番,又转乘杏福号大巴赶往上湖村时,那景色十美的风景正在款款而来。
黄莺鸣叫,燕子飞来,柳树甩袖,杨树吐芽。随着车的飞驰,那些各种各样的绿便挤破头地从田野、村庄、路畔显了身形,好像在热烈地欢迎远道而来的我们,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这种万物复苏的春象和琳琅满目的春色,不仅彻底改变了我对新疆荒芜的印象,而且还让我们看到了疫情之后的新疆旅游春天。
平坦的柏油马路,两边都是英姿勃发的白杨,三三两两的村舍和一树一树的花,便躲在树荫后。和中国内陆扎堆式乡村相比,上湖村的村民居住的相对分散,而那一栋栋集中在一起的别墅便形成了村子的聚焦点。富有伊斯兰智慧和民族特色的封闭型、内庭式平面布局的阿以旺建筑,让人感觉万分神秘。特别是那黄褐色的城堡形围墙和内向型布局,不仅抵抗了风沙的袭击,还与天地自然相通,让光从上而下,让风四散开去,这和北京的四合院有着几许相似。漫长的冬季和疫情的束缚,让久居室内的人们出现了报复式的出游,无论是商家还是游客,或者村民,大家都喜笑颜开,用自己的热情迎接着这个美丽的春天。
上湖村里最耀眼的当数千亩杏园。“林外鸣鸠春雨歇,屋头初日杏花繁。”只见一树一树的花,一枝一枝的花,前脚赶着后脚,开的热烈,开的奔放。粉红的,白中透粉,粉中带红,像刚搽过胭脂一样漂亮。走进林中,细细端详那花儿,花蕊金黄得如同麦田里的麦穗,清香宜人。花瓣白里透红,如少女娇羞的脸庞,妩媚多情。欣然放眼望去,一株株繁花满枝,一朵朵洁白无瑕,一簇簇像一只只粉蝶儿振翅欲飞。置身其间,恍若于铺锦流霞的桃花源仙境一般,清风过处,便满鼻清香。这香,让制蜜高手的蜜蜂都有些错乱了,一会儿飞到东,一会儿落到西,唯恐错过了每一缕花香。如果说江南的杏花是花香满园里的一抹淡淡的写意,给万紫千红增添了小小的一笔春色,那么上湖村的杏花则是妙笔生花的大写意,她的怒放,彰显出一园春的霸气。
出得杏花园,便是五道林。素有防风卫士之称的五道林,实际上是分列在五道毛渠上的小树林,是六十年前当地群众防沙造林的成果。他们通过沟植造林,林渠结合,宽窄行相间,多道配置等措施形成了独具一格的造林方式,因为位于五道毛渠上所以得名五道林。虽然整个树林只有23米宽3800米长,却抵挡住了风沙,让上湖村长出了丰茂庄稼。特别是经过六十多年的生长,曾经的小树苗都长成了参天大树。白杨比人腰还粗,青杨要双手抱,沙枣和桑树更是年年挂着丰硕的果实。虽然春天的五道林,还未能织就浓荫蔽日的盛景,但那一片一片的嫩芽,都已经悄悄地爬了出来,透露着生命的倔强,就像上湖村的人们一样。五道林里最有趣的当数坎儿井。作为与万里长城、京杭大运河齐名的中国古代三大工程之一,坎儿井总是用自己的睿智与恶劣的自然环境和天气捉着迷藏。它躲着风沙,避着烈日,如走暗道般钻过茫茫戈壁与沙漠,终于在一处井口呈现,浇灌出了草木与庄稼。我惊叹于这渠水的心机,我赞叹于先人的智慧。正是因为有了他们,在这天山腹地,才有了生命绿洲。
游人络绎不绝,一波接一波,他们在上胡村里看花赏景,攀爬火焰山,徒步青蛙巷,取水坎儿井,吃羊肉串……玩得不亦乐乎。上湖村的村民一边出售着自家的葡萄干、哈密瓜,一边接待着吃饭、住宿的游人。不管是上湖村的村民还是游人,他们的笑脸都如那一朵朵盛开的杏花,灿烂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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