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峰
春天是生命的源头,它让每个生命都有机会长成自己的模样。而马衔山的模样也是从立春开始显现的。
立了春,风就开始活跃起来。只听见风一声怒吼,便推开了堂屋的门,你关紧它,又被推开了,好像充满童真的孩子在跟你玩捉迷藏。窗户上的塑料纸也被风撕得破碎,好似吃了败仗举旗回来的士兵一般,被风玩弄地“沙沙”作响。
一出门,风就停了,暖阳直照你的额头,浑身暖暖的。家门口的那条河,还是小时候的那条河,河水沿着河床结了厚厚一层冰,冰清玉洁,让人舍不得踩在上面行走。白杨树从不怕西北风,坚持在那里站岗放哨,它们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坚强挺拔,不畏烈风,不畏严寒。虽已立春,但大西北的山腰上还有皑皑白雪。田埂里的积雪是被北风堆积过来的,簇拥得厚实,而山坡上的雪,早已被阳光融化。
我沿着羊肠小道,登上马衔山之巅。风忍不住积蓄已久的热情,鼓足劲吹拂大地,万物开始复苏。耳边并没有响起驼铃声,只有一棵棵酸刺树在那里无规则地随风摇摆,树上还剩几枚酸果子,留给了那些没有冬眠的“老拐子”。它们整日从这个树梢跳到那个枝头,叽叽喳喳,和那红嘴鸭无休止地争吵,饥饿时叼上几个酸果子,充饥填肚。这时,一群野牦牛从光秃秃的山顶翻过山梁,笨重如钟。它们一个家族、一个家族地在一起,向马场这边跑来,它们的粪便,成了草木萌发成长的养分。
在这温暖的初春里,种子萌发,小芽初嫩,岁月静好。在无穷的碧空中,在虫鸟的吟唱中,在骏马奔驰的铃声里,希望之光是常驻的,人与自然是和谐的。
山底的普银路还没有修好,大约有一两个小时,才看到有过往的车辆。在远处的山谷里,酸刺树葳蕤着,微笑着。牧羊人穿越在林间,仰看天上的行云。在稀疏的几户人家中,妙龄的村姑聚在一块闲置的场地上和着节拍跳广场舞,老妇们在家门外的阳光中取暖,她们周围的孩童手擎着自剪的花“转连”在环舞与欢呼。
此刻,在马衔山,大地温软,春光烂漫。让我忘却一切,尽情享受这份静谧与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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