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理,没必要为选择季节而发愁,因为大理景致一年四季总那么勾魂。
如果说暑期西行是为与西藏“完婚”,那么我和大理就只能算作“婚外情”,而艳遇总源于阴差阳错。
苍山茫茫,洱海汤汤。
等一场三月街头的邂逅,听一曲蝴蝶泉边的对唱,闻一阵月季杜鹃的芳香,想一段南诏古国的往事。多少年的风情,总缠着一片片断想。任你岁月飞渡,说出的都是风花雪月的诗章。
上面的文字是我暑期从西藏回返经大理时写下的一段短诗,今天翻开备忘录才看见的。回想起这次旅行,我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大理,因为廖廖数语实在显得马虎。
其实,从滇藏线返回是我旅途中意外的选择,如果当时身体状况允许从青藏线出的话,就不会有此番回眸了。
“大理三月好风光,蝴蝶泉边好梳妆,蝴蝶泉边采花蜜,阿妹梳头为哪桩。”在煽情的对唱中,还不懂浪漫的我,偏就这样在少年时在浪漫中认识了大理。
十年前的那次“七彩云南”之旅,我在大理驻足两日,此次回返,昆明的亲戚催促见面,过大理时也仅是短短一日,所以不会有太多的惊诧。再所以,我捡到的只是关于大理的零碎片段了。
古代西南丝绸之路与茶马古道的交汇点、亚洲文明与西洋文化交叉的十字路口,说的就是大理。我不知道那时你是多么的富庶与繁华,但我却惊羡于今天你的绝世妖艳。
虫入风窝不见鸟,
七人头上长青草。
大雨下在横山上,
半个朋友不见了。
诗谜谜底就是你的“风花雪月”。可是,我来时刚好是炎热的盛夏,无法领略雪,渴望赏月看花却又只能听风拜佛。
你说,你在瘦瘦的青石古径上等我,我看见的只是南诏古国的月亮大理古国的城墙。偶有燕子钻过墙角,我怀疑是你几个世纪的探望。
你说,你在艳艳的油菜花田等我,我来时虽然错过花季,却闻到醉人芬芳,看见慵懒的阳光戏着执着的蜜蜂。哦!我分明是——那只痴情的蜜蜂,却只能闻你的芳芬,任凭园中花万簇,未有一束属蜜蜂。
翻经卷无数,我也是阅古通今的文化人呀!我却始终读不透你。你说,懂你当属沿岸柳,微风一过频摇头。你只是一缕清风,我捧着你的那瞬,你早从我指间滑过。
其实,我觉得,最懂你的是三万里洱海风光。所以,有联曰:“苍山原无忧,为雪白头,洱海本无愁,因风皱面”。微风拂过,波光粼粼,茫茫洱海被你泛起一道道涟漪,水波一圈连着一圈,由小及大,由近及远,一直舒展到天际,和着远山夕阳,洱海被你调戏得满脸通红。正当洱海万般害羞之时,你突发大怒,惊得湖边游弋的快艇直奔湖心,惊涛骇浪之中宛如跃起的红鲤。此时岸边垂柳为你狂舞,心惊胆颤的海鸟们嘎嘎直叫,弄不懂是什么得罪了你,它们互相耳语着是否因为刚才林中调情过分激怒了你。
夕阳被你吹得忍受不了,躲在苍山背后,只敢露出滑稽的半张脸。在没有喧泄的世界里,一切似乎归于静寂。此时,碧瓦白墙的白族人家院落,泄来银铃般的笑声,荡秋千的白族少女的几声清脆飞过小院,惊得游轮上的我呆若木鸡,良久方才想起“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的古词。墙里是否有我的金花?不该是“多情反被无情恼”吧!
船行至岸,岸边拍摄婚纱照的一对新人不知何故闹的正欢。调皮的男孩大声疾呼:亲爱的,我爱你,今生今世,来生来世。不信?我指苍山为证!我请洱海为媒!
我正想对大理说些什么,倒是这小子心直口快,替我释放出淤积于心中好几百年的压抑与渴望。
苍山描眉,洱海点眸。静若处子动如雷,回眸望,勾魂最是异乡客。这该是倾倒了我的大理了。
因为恋了你,我游了大理三塔。在佛的世界里,唯有超度和祈祷,塔只能是功德的象征,我无力为你建塔。在崇圣寺,我为你请来檀香一炷,燃于香炉,绕作七月薄雾,为你清凉一夏;在佛祖前,我为你求得红绳一根,系于手臂,长成十月枫叶,为你热烈了一秋。
此番未去蝴蝶泉,因为:
蝴蝶泉边蝴蝶绕,
蝴蝶绕去风情岛。
一泓绿泉隔山唤,
可惜金花不见了。
金花化作蝴蝶绕,
痴情公子空烦恼。
风情岛上无蝴蝶,
蝴蝶飞上九重霄。
新闻推荐
去年8月,在高新区管委会机关工作的程昊主动向组织申请到征迁工作一线,先后参与了毛庄和蔡庄的征迁工作。在担任工作组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