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 刘雪芳

夜读萧红的《度日》,当看到做饭的章节,思绪不禁一下子就回到了从前。

记得儿时,我常常生炉子,眼被迷得直掉泪,手指不是被烟熏成淡黄色就是一股焦味。每当做饭时,村子的上空总飘着缕缕灰烟或浓或淡,奶奶几乎每天围着灶台转,一放学回家我就能看到灶面上满是热气,一股饭的香味喷香!到了吃饭时,邻居们就会捧着饭碗相互串门,你看看他吃什么菜,他看看你碗里是什么菜,有时还在对方的碗里夹一点放进自己的口中,边吃边拉家常,总觉得那样的日子十分温馨。

人到中年的我,更喜欢这人间烟火的味道。

清晨,走进菜场,就能看到门口有卖菜的老人,他们或蹲或坐,把那些新鲜的菜放在地上的一块皮袋上,有的放在篮子里,一看就是自家产的,不像那些菜贩们,他们总弄一块好大的台面把那些蔬菜堆放在上面。

而人们最喜欢买的就是这些老人的菜。一篮子的茄子只要一放在地上,一会就被人买光。你看那些西红柿,歪嘴的,带疤痕的,就说明是无污染的让人吃得安全的菜。一位老人的韭菜在菜场很是有名,也非常好吃,吃在嘴里是满口的香味,让人越吃越想吃。老人家的韭菜不多卖,一天就一篮子,只要一放那就被抢光,还有人预定她的韭菜,冬天最高的价是每斤12块半,她的韭菜卖完了,人们才不得不去买其他人的韭菜。

鱼贩们都在夸自己卖的鱼是野生的,什么尾巴细又长。还有那些虾,前来买虾的大妈用手一个个拣出鲜活乱跳的大虾然后放在电子秤上称,称完后,顺手再拣一只虾放进口袋,多少也能占点斤两。来来往往的人群,把菜场挤得水泄不通。

回到家里,便是做饭了。

把那些菜洗净,打开灶火,在锅里倒上油,并不需要多大的火候,慢慢地烧熟油,不要等到冒青烟,就可以把菜倒进锅里,几盘菜能清蒸就清蒸,能炒就炒,很少用油去炸的。

一边做着菜一边听着歌,菜的香味常常飘满上空,每天做着不同的菜。当爱人孩子们回到家,我把一盘盘菜端到桌上,一家人吃着我做的菜,并聊着话语,我就觉得很幸福。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过着平凡的日子,我的眼里没有诗和远方,我只有这淡淡人间烟火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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