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博客□韩嘉川
不知从什么时候,中国人也开始过“父亲节”了,就像突然想起父亲这一角色的重要一样。作为给予我们生命的人,本就属于感恩之列,民间有“父爱重如山”的说法。至于用节日的方式来重视,觉得好像是与“母亲节”相对应而出现的。
中国进入父系社会,大约在五六千年前,也就是家庭的出现,有了私有制,男子的劳动能力突出了其社会地位。交配权在原始社会里取决于原始能力,能打猎,在族群里善战者,占有异性的权力就大一些。“父”字在甲古文中,是一个拿着石斧的人,是力量与勇敢的象征。
显然在几千年的社会演化中,父亲这一角色大多时候是有尊严的,尤其在中国的封建社会,父系社会地位突出,其在家庭中的中心地位是难以撼动的。而在近某个时期却不是这样,家长这一角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家中的核心人物变成了母亲。这种情况大多出现在城市里,尤其某些大城市这种现象比较普遍。显然是与经济地位有关,且不必说一个家庭中女人比男人赚钱多,便会享有更多的话语权,即便一样多,女人对家人无微不至地关怀,便优先有发言权;再是文化背景所致。铁姑娘、女强人的角色不仅仅是家庭中的强势,也在社会中占有相当的份额。这种背景下,有些男子在家里唯唯诺诺还在其次,至少可以维护家庭安宁,但在孩子眼里没有地位,那是一个男人非常痛苦的事。
记得有一个小说,大意是一位单身母亲带着一个男孩生活,在孩子成长期,由于长期与母亲以及母亲的女伴儿在一起,沾染了一些娘气。这位母亲显然是知识女性,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而再婚之难又让其却步,于是便想出一个办法,像征用家庭教师一样,请一位男士为她带孩子。这个小说提出的社会问题是,如果父爱缺位,会给孩子的成长造成深层的缺憾。
读了这个小说,我不仅深有共鸣,且对于自己成长期对父爱缺位的体会非常之深。父亲不在家的那些年,我们母子常常被邻居欺负,在社会上被强势者瞧不起。母亲为了让我增强男子气,送我去学武术,每天天不亮就上山,晚上练到很晚,白天上课睡觉,倒也有了一副强健的体魄。然而有一次母亲又被邻居男子打了一巴掌,我去找那男人说理,他躲了,倒也罢了。可是不久学校的老师找我,说有人告到学校领导那里,说我欺负邻居。我当即愤怒不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好在班主任是位男老师,他听了义愤填膺,拉着我去找了那个邻居男人。在老师的据理驳斥中,邻居男人终于承认了错误。那次我从老师的举动中,认识到了男性的担当是什么。
尽管如此,我却始终克服不了性格中的柔弱,不管什么事情,心中很明白的道理,但常常做不到据理力争。尤其跟女性在一起合作,总是感觉有理讲不清。干搬运工的时候,一个女仓库保管员耻笑搬运工的粗犷性格,说我们不是玩意儿。在北方这是一句骂人的话。我说“玩意儿”就是“玩具”,我们本就不是“玩具”。她却理解成“玩物”了,由于文化水平不高,与旧社会妇女被当作“玩物”的宣传联系起来,告到领导那里,说我歧视妇女。因此我被停止工作写检查。这种百口莫辩的事情常常遇到,因而知道自己性格的弱点,便遇事少开口成了习惯。
在遇到烦恼的时候,尤其需要有男人帮助排解一下的时候,便会想起我的父亲。那时在街上看到与自己父亲年龄相仿的男子,便打量得分外仔细。尤其那种背着行李匆匆赶路的人,那时很少有农村人到城市里来,因此有从外地回来的人便格外惹眼。
我很早学会了喝酒。一则是干搬运工的工作环境所迫,冬天到郊外仓储库房送货,中午了到饭店去吃饭,包子馒头冻得像石头,买了咬一口一个白茬。于是,从司机到搬运工,每人打二两白干酒在粗瓷碗里,一口喝下去,不一会儿热度开始往上翻了,借势去干活;再是酒可以壮人胆,这里的胆就是性格,粗犷豪气是男人的本性;三是有合得来的朋友,可以借酒说说心中的烦恼。
后来我也做父亲了,知道怎么教育孩子了,尤其知道不能缺失了父亲的教育,这对于一个人的性格培养太重要了。尽管儿子成长期间我那退休的父母也帮了不少忙,但只要有条件,还是始终将儿子带在身边。
西方的节日我们也来过,这没什么不好,但是父亲节的意义除了感恩之外,还应该梳理一下,我们从父亲那里学到了哪些男性的东西?我认为这不限于男孩,女孩同样需要理解父亲,进而理解丈夫在自己儿女心目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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