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读书人来说,书房是不可或缺的。正是因此,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可以安妥灵魂的书房便成了很多作家的梦想。作家舒芜说,书房应该是专门读书写字的,不兼睡觉、会客等他用。但实际上,这样的书房对于很多读书人来说,只能是一个奢侈的梦。
作家叶兆言说,他的书房就是客厅,目的是为了利用空间。诗人屠岸的书房“萱荫阁”是一个十四平方米的“斗室”,一身兼二任,书房兼卧室。翻译家马振聘的书房是“三合一”,一边放床和衣柜,一边放写字桌和书柜,中间放沙发会客。杂文家何满子为其书房取名“六一居”。所谓“六一居”,即既是书室,又是卧室、餐室、起居室、会客室,另外还是其所带研究生听课的教室,一室六用。作家苏叔阳称自己的书房是“多功能厅”。白天是妻子备课的办公室,下午至晚饭前是儿子做作业的小课桌,熄灯后才是自己写作的书房。漫画家方成的书房同样也是“多功能厅”,书房兼卧室,兼饭厅、客厅、画室、办公室。方成在“多功能厅”住了二十多年后,终于搬进了一所“五星级书房”。学者庞朴称自己的书房是“全功能厅”,除了书房它还兼客厅、餐厅、起居间、储藏室等功能。
钱钟书夫妇没有专门的书房,只有一间起居室兼工作室,也充客堂。但每间屋里都有书柜,各人都有书桌,实际上随处都是书房。“百岁学人”周有光至今著述不断,但他称自己是有书无斋。学者陈子善在读书界大名鼎鼎,但他一直没有一间独立的像样的书房。他的书房“梅川书舍”既是书房又是客厅。大藏书家黄裳一生与书打交道、名满天下,但实际上他没有书房。他是在卧室里放一张书桌,说书桌还不准确,因为那实际上是黄裳夫人的一个梳妆台,只是卸下了背后的镜子。著名学者来新夏先生一生钟情于书,他为自己的书房取名“邃谷楼”。来先生十八岁时在家中楼梯下发现一约六平方米的梯形小黑屋,作为自己的读书之所。小屋虽终日点灯,仍犹如幽暗深谷,故取名“邃谷楼”。
当然,读书人中也不乏书房阔绰者。作家韩石山从小就有书房。他为自己的书房取名“潺湲室”,语出屈原《九歌》“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翻译家高莽管自己的书房叫“老虎洞”,他收藏玩具老虎,布的、泥的、毛绒的,原来他和夫人孙杰都属虎。鲁迅研究家朱正先生的书房尽管很小,但却藏有鲁迅、孙中山、蔡元培、苏曼殊、徐志摩、闻一多、胡风、郭小川、汪曾祺、谭嗣同等人的全集,故取名“十全书室”。作家伍立杨藏书八千册,他家中有两个书房。第一书房四十平方米,名“浮沤堂”;第二书房十平方米,名“发呆室”。
已故学者潘旭澜称自己的书房是“田间地头”。作家龚名德称自己的书房是“业余做工室”,他说,书房是自己的避难所,如果没有书房他早就自杀了。作家流沙河的书房尽管只有三橱书,但他却称那是自己灵魂之所安。
书房重要的不是它的物质外现,而是它的精神内涵。钱谷融先生为自己的书房起名“难得闲静斋”。他认为一个书房最要紧的不在于窗明几净,也不在于有宋版元刻,琳琅满目。而在于其主人一要有闲,二要能静。有闲,方能有读书的时间;能静,方能有读书的心情。无此二者,虽有书房,不过等于虚设而已。同样,“书痴”范用生前也说过,书房当是朴素的,书生本色。做人要老师,书房也要老老实实,朴实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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