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芷宁
两年前,这部2006年上映的由毛姆的小说改编的票房亏损惨重的电影吸引了我的注意。绝美的中国山水,细腻的情感表达,在我看来,这无疑是一部曲高和寡的文艺电影佳作。偶尔想起,仍是回味无穷,便去买了原著。
我曾经很反感图书的过度包装。不知哪天起,市面上的书多了“鸡肋”的书腰,后来又有了双封面,价格不断上涨。我认为对于文字,商业化的过度包装使文字丧了本身的清简与纯净(主要因为是买不起……)。
后来也再次思考过这些问题。我逐渐发现书籍包装设计的意义,这关乎美学,关乎仪式感,也关乎商业。因为在阅读的过程中,指尖的触感、视觉的印象、手掌承受的重量,都起到了类似于锚点的作用,帮助我们记忆。它们的作用类似于某种气味突然勾起了一段回忆,一个玩具让你想起了小时候的快乐时光。于我自身来说,想起一本书,我不仅能想起它是怎样得来的,还能回忆起我阅读时的环境、空气的味道,甚至是身体姿势。
2016年江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面纱》就是良好的范例。
初见这本书时就被它惊艳到!我从未见过精致如此的书籍,虽然是我一直厌恶的双封面,但这两个封面都很美:外封的纸质光滑而闪亮,前有渐变色的主题插画,后有简洁的内容介绍;内封由冷淡风的轻大理石纹路与简约的字母构成。首页和扉页各有一张硫酸纸,硫酸纸上印着竖排版的雪莱的诗句:“那描画的面纱,芸芸众生称之为生活。”这样的设计给书上了一层面纱,富有类似于屏风的东方朦胧美,暗示故事发生的主要地点——中国南方,也遵循了毛姆先生对于隐喻的偏爱。
不同于传统书籍印刷的单调,内页疏密有致的充满设计感的排版,使我感到很舒服。纸张细腻而光滑,不论是触摸纸张,还是书口、天头和地角,都有触摸丝绸一般的感受。拿着这样的书,阅读劳累的时候我总会看看那些美丽的书“皮”,这无疑是种享受。
此外,对于出版社,我最偏爱的就是三联。我一直珍藏着这样一本《我们仨》。蓝色的布面书皮,封面上圆润而凹凸的文字,有亲情般的温柔质感,巧妙地与书的内容呼应。
三联现代西方学术文库系列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在体现学术厚重的简约设计之外,更特别注重了人们读书时往往不会关注的气味。草纸纹路的硬壳书皮上有种木质的散不去的淡雅清香,这是我很喜欢的味道。
书中的插画虽然有可能会破坏人的想象力,但高质量的插画对阅读起到辅助作用。我有一本2014年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妞妞》,它配有插画师贵图子所作的插画。这些插画以丰富的想象与精妙的画法向读者展现妞妞的灵动与可爱,使人心生怜爱,其后又深感“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的哀恸。
这些书使我意识到“皮”与内容同等重要,与人进行类比,亦是如此。
生而为人,由生理到心理的感官享受实在不应被忽略,人也并不会因为注重内在而显得崇高(以崇高美为目的而刻意注重内在才更卑微)。善于思考的相貌丑陋者,他们很聪明地通过使思想深刻,尽力弥补相貌的不足。如加缪却可以更轻易地迷倒万千少女,所以相貌并不值得轻视。
在此引用《面纱》中对于美貌的说法:“美貌……是最稀有、最珍贵的礼物,如果幸而拥有,我们应该心怀感激;如果我们没有,也要感谢他人拥有的美貌使我们获得了愉悦。”这样的说法是以善为出发点的。
追求美貌是必要的,但也应遵循适度原则,否则会出现道连·葛雷式的“外貌邪教”极端案例。或许人类就是由“面纱”似的外在与所谓的内在构成,而在自我提升方面追求的亦是外在美与内心充盈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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