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见
早晨上班的路上,我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的肩上坐着一个小男孩,父子二人边走边说着话,还不时听到他们的笑声,显得非常亲热。这让我想起了父亲的肩头。
母亲曾告诉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坐在父亲的肩上玩,父亲也总会任由我骑在他的脖子上,他一边用双手牵住我的手臂,一边慢慢地走着,以此哄着我玩。
打我记事起,只要和父亲一块儿出去,走累了总是坐在父亲肩上。我喊着“驾,驾”,父亲就边笑边走。村里人都说,父亲把我惯坏了,这么大了,还骑在大人脖子上。父亲听了,笑一笑,照旧骑着我走。那时,我感觉到,父亲的肩头结实有力而且平稳,丝毫不用担心会有摔下来的危险。
印象最深的还是父亲带我到外村去看电影。由于前面站着的人多,我个头矮看不到,就很着急。父亲就让我坐在他的肩头上观看。一直到电影结束,父亲基本上是保持一个姿势站立着,而我则端坐在他的肩头,看得津津有味。父亲似乎一点也没有劳累的感觉。
在劳动中,父亲肩头的力量一直让我很佩服。种花生、红薯,本就需要很多水,遇上天气干旱时,更需要挑水浇灌。水源离我家的田地较远,但父亲从不畏难,挑着水桶一趟趟地来回穿梭。肩上的担子“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好像在喊“累啊,累啊”,可父亲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劳累,只不过有时将担子从这个肩头移到另一个肩头,脚步始终是轻快的。
割牛草时,父亲总是很快就割满了一担,然后挑着就往家里走,扁担在他的肩上硬往下压,而他却始终坚持着,依旧阔步前行。
其实,父亲的个头不高,身体也很瘦,但是他身上所爆发出来的力量,足以让他能轻松地完成每一项农活。
当然,父亲的肩头不仅仅承载着劳动中的重负,生活中的压力也全都落到他的肩头。父亲老实耿直了一辈子,挣的都是血汗钱,家里的各项开支,包括我的学杂费、生活费、母亲生病后每天都需要吃药打针,这些钱,全是父亲辛苦挣来的。他咬牙坚持着,个中滋味,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年老的父亲那瘦弱的肩头扛起了多么大的责任啊!
母亲去世后,父亲一个人生活,家中、地里的活儿都是他一个人干。父亲宁愿一个人坚持,也不想拖累子女,他不曾开口让我们回家帮忙,也从不向我们要一分钱,只是一个人默默承受着生活的艰辛。
崔京浩在《父亲》这首歌中唱道:“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每当听到这些,我总会忍不住想起父亲,想起父亲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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