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四个玉林小伙,创作了原创音乐《玉林》。
成都有《成都》,从去年开始,就横扫全国的大街小巷。里面一句“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让玉林人也小小激动了一把。可惜,此玉林终究非彼玉林。
成都有《成都》,那么玉林呢?玉林,当然终究还是必须有《玉林》。
这是四个小伙写给家乡的情诗:“/夜光虫,夜夜来,你担豆腐我担柴。/柴在岭,水在井,猪肉卖在南圩顶。/肥也有,瘦也有,豆腐猪肉送烧酒。//我的家住在一个不算大的城市/这里从南到北不算繁华/这里的人民不匆忙,不紧张/总是把生活挂在嘴上 W0…/没办法,那就这样吧/我想回到从前的那段时光/现在的这里啊,慢慢地在长大//市政府搬到新区了,房子越建越高了/公园越来越多了,人民的生活丰富了/十里长街改名了,南桥流水走人家/五灯坡走到西街口,大府园只是回忆了//HAI…你来过吗,HAI…玉林啊/HAI…跟我走吧,HAI…一起感受吧/这就是我的家//真武阁古今神奇,云天大佛在云霄里/客家江畔宴石山,谢鲁山庄温泉河/勾漏洞天藏诗经,地球心脏鹿峰山/贵妃家乡荔枝甜,历史明珠万花楼//HAI…你来过吗,HAI…玉林啊/HAI…跟我走吧,HAI…一起感受吧/这就是我的家/HAI…你来过吗,HAI…玉林啊/HAI…跟我走吧,HAI…一起感受吧/这就是我的家//破莲子,破莲花,破开莲子执水瓜?/水瓜子,大叶茶,请你吃杯玉林茶?/上木酒,下木酒,君子同齐举起手//”
丽江种下的小种子,不安分地萌芽
字里行间,字字句句,都是浓冽馥郁的玉林土著况味。这也不奇怪,他们本就都是原汁原味的玉林人。
这四个年轻人组成的乐队,叫“隔离邻舍”。这是一支看似浑身上下抖落着油星子烟火气的组合,然而奇妙的是,草根的味道与磊落飘逸的艺术气息,结合得相当和谐。
队长龙弟,全名陈基龙。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瘦,很瘦很瘦。大头架在细细的身条上,像根脆豆芽菜。龙弟戴一副黑框眼镜,身上有艺术家的落拓劲儿。人虽是其貌不扬,然而一旦开嗓,气场全开。
说气场全开,不是说他唱得多么完美,而是他全情投入自己音乐世界里的那股浑然忘我的劲儿,铿锵大气,让人忘记他的体重只有50公斤出头。
龙弟生于玉林市区的新民村一带,从小就混迹在市井之中。除了跟无数男孩一样从小喜欢听流行乐,他的成长轨迹似乎跟艺术沾不上什么边。直到2010年,他去云南旅游,在那里,第一次听到了街头民间艺人的城市民谣风。“当时几乎就呆住了。”
簌簌的曲风,就像四方桥下雪山的水流,清清凉凉流进了他心里。不张扬,不呱噪,润物无声,然而流进心里忘不掉。这是一种跟商业化的流行乐曲迥然不同的声音,他一记,就是三年。
2013年,那首红遍大江南北的《成都》开始传进了龙弟的耳朵。不争不抢悠远清澈的曲风,在这喧嚣世界显得多么难得。他那颗在丽江埋下的小小种子,开始不安分地萌芽。
龙弟并没有受过专业的音乐训练,只是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自学过一段时间的吉他。但是这不重要,热爱是最好的老师。
因缘巧合,在广州闯荡的时候,龙弟接触到了非洲鼓这种对大多数人来说都陌生的异域音乐。2013年,他回到玉林,开了玉林第一家非洲鼓专卖店,同时兼营摄影录像、乐器培训。他一面营生,一面召集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在2017年7月组建了“隔离邻舍”乐队。队员好找,就是跟着一起在新民街厮混的发小们。
黄天柱,1994年生,某舰队海军复原军人,现在某房地产公司当销售主任。队内主唱,打卡宏鼓。
李胜,婴童用品销售商。吉他手。
陈正,1987年生,摄影师。邦戈。
跟传统的民谣只需要一把吉他、一盘贝斯不同,龙弟要创新。与别的乐队特别不同的是,“隔离邻舍”新奇地将异域风情浓郁的非洲乐器融入了民谣的乐谱中。卡宏鼓、康佳鼓、邦戈、尤克里里、祖卡笛……这些很多人闻所未闻的乐器,一旦组合起来,当音乐和歌曲倾泻而出的时候,顿觉空气清新,万象透明,耳朵真的要怀孕。
对于音乐,对于乐队,对于什么章法门径,“隔离邻舍”一开始谁都不懂,都是瞎玩儿,也不追求什么目标。但是凭借一腔喜好和热情,大家都乐此不疲。
翻唱经典民谣开始,原创就这么出街
开始先是翻唱经典民谣。唱着唱着,觉得兴趣出来了——难道,不可以自己创作原创音乐吗?
没有专业辅导,更不是学院派,创作原创乐曲的难度大。只有跟着曲谱慢慢哼,慢慢模仿。有意见,有吵闹,更有时常柳暗花明后的欣喜……四个年轻人就这么在闹闹嚷嚷中,把《隔离邻舍》《玉林》等一首首城市原创民谣唱出来了。原本只是自己唱着玩,出人意料的是,通过网络的传播,单纯玩票性质的他们,竟然慢慢有了些名气。很多人在问,那个在街头、在酒吧里演唱亲切的玉林民谣的乐队,是谁?
2017年,“隔离邻舍”应邀参加了广西电视台的晚会。在璀璨的舞台中央面对人群逐浪而歌,那是之前未曾敢想象过的荣光与梦想。
乐队日常练习的地方条件并不算好,就在龙弟自家经营的非洲鼓商店里,地方狭隘杂物多,甚至很难找到合适的拍摄角度。龙弟倒是潇洒得很,拍了拍旧沙发上一点事实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没事,就这么拍。让大家知道知道也好,民谣这一行嘛,本来就是很穷的。”
确实穷。虽然没有太大的开销,但支出也是要有的。购买乐器、日常的宣传……还有随着名气逐渐起来,偶尔接点商演,置办行头,到外地演出的路费,也都是要钱的。
但是收入目前并不是他们在意的事,一切顺其自然。能好好地唱歌,让大家说一句:“契弟,可以喔!”那就是最好的奖励了。
免费给幼儿园的小朋友培训,开设音乐体验课程,举办小型音乐会……不为钱,只为能跟更多人一起体验原创音乐的感染力。
在南城广场献艺时,有位四川的店主,给了他们200元。“听着你们的歌,让我想到了故乡,和在故乡的爱情与姑娘。”
与人共鸣,这就是每个做音乐的人,心里最大的喜乐欣慰吧。
说起未来,“隔离邻舍”的目标貌似奢侈。“我们希望有一天,带着自己的作品,去参加国内最大的由中国地下摇滚乐队创办的国内第一个原创音乐节,迷笛音乐节。”
每年都有几十支国内外的知名乐队受邀参加演出,更有几万狂热的乐迷从全国各地蜂拥而来,国内外百余家知名媒体都在关注它的动态,竞相报道与之相关的消息,迷笛又被称为中国的“伍德斯托克”(Woodstock)。
光想想,都是让人满心欢喜,眼神发光的地方啊!
那就祝愿“隔离邻舍”乐队如愿以偿,踏上迷笛音乐节的大舞台吧。也愿“隔离邻舍”乐队在玉林,在心间,将歌一直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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