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提起改革开放这个字眼,我就情不自禁想高歌一曲“……逢改革,贤才多;GDP,新跨越。度四十华年,处处莺歌。”是呀,改革开放经历了四十年的风雨,取得了让世界瞩目的成绩,单是人们的衣食住行,就发生了巨大变化,想起过去的艰苦岁月,不得不让人唏嘘不止……
上世纪七十年代,百姓生活异常艰辛,父母白天要在生产队挣公分,晚上回家还要照顾几个孩子的吃喝拉撒,母亲掌灯为我们做鞋缝衣,冬夜里是纺棉织布;父亲则是夜间推磨,五更挑水。鸡叫头遍,他就从井里挑水把水缸打满了。因为当时一个生产队就一副水桶,起晚了抢不到水桶。我母亲是裹了脚的“小金莲”,推磨跟不上趟,父亲就叫她罗面。父亲则竭尽全力推着一盘石磨,一圈一圈地推,周而复始……即使是大冬天,他也是挥汗如雨,汗珠滴在磨道那坚实的脚印上。而今我想,父亲推的不仅仅是一盘石磨,而是一座压在他肩上的巍峨大山。
人们概括那时的生活是“红芋汤,红芋馍,离了红芋不能活!”其实红芋馍也不是经常能吃上,断顿的现象经常发生。常言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每到放学回家,我的第一要务就是把厨房翻个底朝天,就连锅底下也要扒几下,只要发现能填饱肚子的,就一扫而光。那时我根本就没有吃过饱饭。最让我们盼望的就是过年,年初一不仅能吃一顿饺子,还能吃一天白面馍。过罢年,吃饭又恢复到“红芋汤,红芋馍,离了红芋不能活”的生活模式。
改革开放前,还是计划经济,穿衣凭布票,当时,即使你有钱也买不到布。我上学的书包,都是从缝纫店里拣来的碎布,一个个小三角拼凑起来的。常言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想做件新衣裳真不容易,往往都是老大穿小了给老二,老二穿小了给老三。我记得上初中时,冬天还穿着一件撅腚小袄,即一弯腰小袄的后襟子就撅起来了,露出腚沟子;穿的棉裤是姐姐下放的,我穿起来又瘦又小,下面还盖不住脚脖子,裤裆还经常破,我碰到女生都是夹住腿走路,脸羞得通红。同桌取笑我说:“骑狗烂裤裆,不过这样也好,撒尿不用解腰带。”
那时候,住的最好的房屋就是“七层砖,二垄坎。”房草的边坎用两垄小瓦压住,以防“卷我屋上三重茅”。这算是好房屋了。可是每到寒冬腊月,河里面上了实冻,床上那瓜秧似的单薄被子,无论怎么也抵挡不住滴水成冰的寒冷。我们几个男孩子只有去拱草窝,就是生产队为牲畜过冬储备的铡碎的麦秸,这些麦秸堆在两间大房子里。我们村的老头和小男孩都集中在这里,各自扒开一个坑,把整个身子埋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一边在身上摸虱子,一边听杨五爷讲聊斋故事,就这样度过了一个个寒冷的冬夜……
过去进城四十里都是徒步,母亲发誓说要买一辆自行车,我家后来卖了一头猪,买了一辆半旧的红旗牌自行车。吸引着全村的人都来看,当时比现在买一辆宝马还令人羡慕。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我们的生活真好比“吃着甘蔗上楼梯——步步高,节节甜。”而今,我家买了轿车,开着小轿车赶个集、串个亲友是多么的惬意呀!解放后,人们渴望美好的生活是“洋犁子洋耙,电灯电话,楼上楼下,吃啥有啥!”当时还心存疑虑,现在不是都实现了吗?
四十年,人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知道这一切都得益于共产党的英明领导,得益于改革开放。(杨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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