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老张和旧日的邻居们一起到镇上分房。他们要分的是还建房。
五年前,老张居住的村整体拆迁,建起了工业园区。拆迁后,老张在一家物流公司送货,老伴做了保洁员,儿子二蛋当了保安,一家人租了套小房子在市郊蜗居着。二蛋今年三十岁,因为没房结婚,处了五年的对象,只好继续在丈母娘家养着。
按照政策,老张一家是第一批分房户,可以分到一百零五平方米的房子。昨天接到通知,让今天到镇政府拈号。老张是个热心人,往常不是帮这家买油,就是帮那家打醋,明里暗里吃了不少亏,家里有个事老伴就不让他去办。但这次老伴和儿子都请不了假,就只好叫老张来了。
分房开始,念到名字的上台在纸箱里抓阄,抓到的号码就是房号。一会儿念到老张的名字,他高高兴兴地上去抓了,一看是个好号,赶紧打电话告诉了老伴和儿子。
抓完阄,工作人员依次登记了房号,开始分发钥匙。忽然,一个中年汉子跑进院子,坐在地上放声大哭。镇里的干部问他,你有什么事?他说,我父亲七十多岁了,病一直很重,他希望能住上自家的房子,可我家却是第三批分房户,我父亲怕等不到那天呀!
老张熟悉这个汉子,他父亲是老张当年的小学老师,后来没能转正,回家做了农民,两年前突发脑溢血导致半身不遂。
中年汉子又说,这几天父亲的病更重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房子。镇干部对大家说,谁能把房子让一让?肉都到嘴里了,谁愿意让?大家都把脑袋垂得低低的。这时,老张却走上台说,我让!
第二次分房是三个月后的一天。老伴坚持不让老张去,叫儿子二蛋请假去分房。当天晚上,二蛋摇着亮晶晶的钥匙说,好听不?我明天就找对象商量婚事去!
第二天,老张一家刚起床,门就被敲响了。老张打开门一看,是原来村东的阿牛,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老张把阿牛请进屋说,阿牛,不年不节的带啥东西?祝贺我们分新房呀?我们今天就商量二蛋的婚事去!
谁知阿牛竟一下坐到地上,苦着脸说,叔、二蛋兄弟,我都四十岁了,好容易相了个二婚媳妇,昨晚打了电话过来,说我家要是不能马上分到房子,她就跟别人过去了呀!叔,我知道二蛋兄弟这几年的情况,按理我不该说些不讲道理的话,但我确实没有办法呀!二蛋兄弟,你能不能把房子让给我,你还年轻,再等几个月没啥问题,我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呀!
老张看了老伴一眼,对儿子说,二蛋,你看这事咋办?二蛋为难地说,阿牛哥真的也挺难的,可是我……阿牛说,兄弟!你就帮哥哥一把吧!老张说,要不,我们再等等?谁家没有个难处?二蛋艰难地点了点头。阿牛高兴地一把抱住二蛋说,你们真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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