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一劭
错字,人人会错,各有奥妙。写错的,读错的,打错的,印错的,等等。
印错的里边,时有所见,无错不成书(报)。
打错的里边,铺天盖地,网络语言里面尤甚。
读错的里边,汪曾祺笔下扫盲班里的赵旺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老师指着一个“足”字,赵旺读“鞋!”读“哦,袜子!”读“脚丫巴子!”一个字能读出三四个音来,这位同学真行。新近北京大学校长林建华读出的那个“鹄”字,应该说更有水平,读错了以后,还加以解释,仿佛很理所应当似的。
写错的里边,分书法人口和非书法人口两种:后者,因为文化程度的高低,不好多说什么;而前者,则因为既然都能耍两下子,刷两下子,很有些故意要把好端端的汉字给写傻了、写丑了、写黑了、写错了不可的趋势。因为是手写体,所以有时候一些所谓的书法家们,不是少一点少一划,就是多一点多一划,任意阉割糟践汉方块字。单看那些所谓“墨宝”吧,我们不必为名人、圣人讳,沃兴华在公开发表的书作里落款“谢朓一首”,一共四句,不但硬生生地偷梁换柱了谢灵运的两句,还把最后的“吟”字写成了“啼”字。当下任期上的中书协主席苏士澍更是经常弄出一些错字别字、张冠李戴的故事。王羲之的《兰亭序》为“天下第一行书”,妇孺皆知。而“惠风和畅”的“和”字,他酒后“驾驶”,硬是把“禾”字旁右边的“口”给写成了“日”字。
错字别字是一家。给我留下切肤之痛的,是我名字里面有两个是同音的字。很多人不认识后面的一个“劭”,写我名字的时候,不是写成“勋”字就是写成我的姓“邵”字,很率性的,你不懂我,我也不怎么怪你。
有的时候,有些字看上去很对,本身并没有写错,其实对照着看的时候也不对。比如,自己手底下就有一些过路印,有两方就是这种情况。一方是“毓清宫”,边刻却是“梅清宫”,那么这个“梅”字,显然就是一个错字了;另一方“夙闻诗礼凛心传”,也是边刻出现了错字,刻成了“凤闻诗礼凛心传”,那么这个“凤”字,对不起,也是一个错字了。
错字,说错了,写错了,印错了,有的人很自觉,主动地印个勘误表,发个纠错声明,等等。这些,都很好。但是也有那么一些人,听之任之,置若罔闻。据知,郭沫若的“沫”字本来是个“沬”字,起初就是因为别人寄稿费的时候,先是不小心写了一回错字,然后郭沫若将错就错、一错终生了。
错字,是个很小很小的事儿,也是一个很小儿科的事儿。但是,处理不好,会很伤大雅、很丢人的。
怎么办呢?
仓颉有眼,有四只眼,似乎还是很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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