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仍旧逗着孩子,并未正视司马懿:“可惜了,若是女儿,株连之时,还可以逃得一条性命。”这句话吓得司马懿惊心破胆,慌忙跪下:“家父冤枉!”
“如何证明?”
“那要看司空要将以何罪论处家父。”
曹操大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整以暇,有意思。”
方才还在啼哭的司马昭,忽然露出了笑容,在曹操的逗弄下笑出了声。曹操也被逗得哈哈大笑:“母子皆好胆略!好!孤给你这个机会,孤也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回去吧,是你妻儿救了你!”曹操这般说着,转身不再理会这一家子,却不打算放过司马防,仍让武士将司马防和司马朗一起拿下。
众官员熙熙攘攘被押着走出广场,匆匆赶来的曹植看到杨修、杨彪竟也在其列,冲进来扑倒在父亲足边:“父亲!”
曹操浓眉一皱:“子建,你来做什么?”
“父亲!您饶了杨太尉,饶了德祖,饶了百官吧!不要!不要再杀人了!”曹操扭头不再看他,微露不悦地示意曹丕:“子桓,带你弟弟回去!”曹丕拉起曹植,沉声说:“此事与你无关。”曹植握住曹丕的手,求助地望着兄长:“二哥,杨修是我的挚交好友,杨门四世三公当朝名士,不能抓他们啊!”
人群中的杨修听到了,回首冷静地宽慰曹植:“多谢子建公子,公子放心,在下能自证杨门清白。”说罢,杨修冷冷望了一眼司马懿。
曹操觉得此番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不枉他亲历一番刀山火海,他看看司马懿,又看看杨修,大笑道:“好大口气!”随即转身将那所有嘈杂抛到身后。
雀莺啭啼的午后,阳光洒在静谧的庭院中,这是位于皇城西侧的司空府。如今,这屋子的主人起手间关系着数百人的性命,控制着天下的生杀予夺。
书房内传来荀彧忧心忡忡的声音:“司空,孔融带着几个老臣,都上书替杨彪鸣冤,依臣之见,杨彪一贯孤僻耿介,今日一句话冒犯了司空,司空不必在意。”
曹操冷笑:“一句话?杨彪是什么身份,他跟董承的关系,仅仅是一句话吗?他是袁绍的舅兄,又素来心向汉室,这样的人,宁可错杀,也绝不能错放!别的官员在大理寺让钟繇审,杨彪迁入许都县,让满宠亲自审,用刑审!”
荀彧看着曹操,深深叹了口气:“是。”这字当中饱含太多无可奈何。
这时,满宠押送着杨修进来,魁梧大汉与风雅文士在身形上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满宠恭敬地向曹操一揖:“司空,杨修带到。”
“听说你在牢中上报,有绝密之事要见孤。何事啊?”
杨修的眼中燃起病态的熊熊烈火:“司空!臣父冤枉!臣冤枉!臣知道暗通董承和袁绍的人是谁!”
曹操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哦?是谁?”
“正是司马防!”
曹操轻笑:“杨公子,你有何证据啊?”
“因司马家和臣家曾有婚姻之议,臣对司马家多加留意,发现他们和河北袁绍有书信往来!若司空不信我,可派人往司马家搜查,一定会有证据。”
曹操不再打趣,面容严峻,回首吩咐道:“满宠,你亲自前往司马家搜查!”
司马府的屋门大敞,府吏长驱直入。“给我细细地搜,所有书籍文书都封存!柜底、床下,一处也不可放过!”校尉们四处乱翻,书籍衣物扔得满地。郭照闻声赶来,惊诧道:“你们做什么,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
满宠咧嘴一笑:“光天化日,司空就是王法,下官就是执法之人。”
郭照皱着眉头,将他上下打量,鄙夷地问道:“你是何人?”
“许都令,满宠。”
“你凭什么擅闯民宅?”
一个府吏去推郭照,嘴里不干不净地叫嚣着:“让开!”不承想却被郭照一掌打倒。满宠轻吁一声:“功夫不错嘛!”言罢,骤然出招,郭照出手抵抗。两人交过几招,郭照终是略逊一筹,败下阵来。她暗咬银牙,从怀中掏出匕首,直取满宠,却被他劈手夺过,顺势将郭照按在墙壁上,冰冷的刀锋贴在其面上。
“丫头,你不想毁了自己如花似玉的脸蛋,就老实点。”
郭照委屈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倔强地昂着头不让泪珠儿落下。
“别碰她!”司马孚大喊,他看到满宠架在郭照脸上那泛着寒光的铁刃,不管不顾地便要上去与他拼命,还未待他冲上去,就被许都卫按倒。随其后奔进来的司马懿大为惊骇,缓步上前,赔笑道:“府君手下留情!她小姑娘不懂事,府君不要和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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