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是一个节气,每当这个时节,大地春和景明,桃花、杏花等次第开放,杨柳萌动新芽,大地充满着明媚盎然的诗意;清明也是一个特别有仪式感的节日,凭吊逝者、缅怀故人,人们的心里总是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童年的时候,小镇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清明总显得春寒料峭,有时护城河的春水总是挂着细碎的冰渣在静静地涌动、奔流,每当清明的日子是该上山的,家族在这一天有个祭祀仪式,我们这些小孩子可以跟着去,但在墓地旁不能轻举妄动,要听大人的吩咐,其中家族的男孩要在祖先的坟头烧香磕头。
我记得那样的日子,真的没有什么好的供品敬拜祖先,妈妈和家族的伯母婶娘们一大早就用珍贵的白面蒸上一个个小馒头,还不忘煮几个鸡蛋,并盛上自家酿的米酒等预备做祭祀用。
男儿有泪不轻弹,男人们在墓地边总是沉默寡言,他们在坟头压上纸香,摆上鲜花,松土栽树,而女人身临其境总是无法忍住悲伤,她们习惯让沉积一年的委屈的泪水毫不保留地流淌在这儿。我的堂婶是个很重情的人儿,她从小没了母亲,嫁到我们家族被我三奶奶也是她的婆婆当成亲闺女一样地疼着,如今三奶奶已成故人,堂叔脾气不好,堂婶免不了挨骂甚至偶尔被打,于是无助的堂婶趁着这个时机伏在三奶奶的坟前泣不成声,任别人怎么拉也拖不起来,她的倾诉也催人泪下“俺的亲娘啊!你走了谁疼俺啊?俺有话跟谁说啊?”她的那些悲伤的话语连我们小孩子听了都难受,那样的时刻,我们这些懵懂无知的孩童开始感受人世间阴阳相隔那份彻骨的想念滋味。
其实每当清明,目睹山上一座座冰冷的墓碑,我也想念我的爷爷奶奶,他们去世多年,失去了他们,我们小辈的生命似乎失去了许多的温暖。而我的父亲也去世二十年了,每当清明,我们姐弟几个总是满怀思念。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其实那些故去的亲人活在我们心里,和我们的生命一样久长,岁月流逝,那些和他们有关的往事也无法如烟。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一茬茬的人们老了、去了,一拨拨的孩子诞生、长大了,自然规律不可抗拒。江山代代无穷尽,清明其实是一个纪念日,我们敬爱的祖先在我们的记忆里得到永生,而我们也在对他们的祭奠中心灵得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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