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掩柴门,疏芜烟水昏。”灯火,居于村舍,是村舍的灵魂。每至黄昏,家乡的灯火初放光芒。
夜幕临近,白昼未彻底消逝,天际处微弱的亮光与暗黄的暮色连在一起,几点疏星点缀天空。星星,是最早的灯火,它比任何一盏灯都能感知夜的偷窥。灯火,引着白昼停歇,夜晚婉转。
故乡在小城一隅,傍晚时分,村舍会有人家亮起灯盏。灯是传统的灯泡,像小葫芦一样,头大尾小,玻璃外壳,其里钨丝被通电后,慢慢的发出暗黄的光,点着后一会儿转向褐黄色通亮的暖光。灯是夜的信号,一盏灯起,紧接着不会超过片刻,村舍便被灯火包围。
灯火即启,迎来了真正的夜晚。炊烟在薄暮里缓然升起,人归处惹起阵阵喧嚣,农人的呵斥声与农具沉闷的碰撞声交错在一起,随着灯火,卸下了辛劳。橙色的灯光把家涂抹了暖色,刚回家的人沐浴在这暖光中,停下脚步,洗洗手,抽根烟,在灯光里歇息。小村不大,夜晚的灯火把村庄笼罩在淡黄色的弥光里,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气息。
正屋的灯是家的核心,对着敞开的院门,隔着小河照到很远。厨房的灯偏暗,但热情的灶火映红了整个厨房。母亲在灶门口添柴,我往往挤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火苗蹿进眼里。红彤彤的火苗“蹭蹭”地往上爬,有的柴草潮湿,被火烤干后着燃,噼啪噼啪地蹦起火舞来,蹦到灶口,能舔到添柴的人。母亲反对我在灶门口玩,怕锅底溅出的火星伤着我,但我总喜欢往灶口蹭,看火,闻食物熟至的味道从锅中发出,飘到灯上形成模糊的圈圈光晕。饭好后,锅底的余温尚在,拿着小木棒去引燃,弄得青烟直冒。为了不让烟熏着眼睛,闭着眼睛用嘴吹,把熄灭的火吹着,每每如此,有巨大的成就感。那一小撮火苗,带来的满足感,点亮了整个童年。
灯火,是一座城市最朴素的灵魂。繁华的霓虹灯是它的外表,内心的灵魂在于村舍。一座城市的美好不在繁华的霓虹灯里,在静谧的灯火里。旅行途中,眼睛不时的寻找村舍,零零星星的灯火遍布在城市的周围。在黑暗中找寻一盏灯,仅有一盏灯能温暖我心。灯火,温暖一座城。灯火,不灭的岁月。
灯火是一位安详的老人,它的存在温暖了他乡之客,让离家的人也能感受家的气息,安抚那颗飘忽不定的心。杜甫有诗“吾心安处是吾乡”,但凡如此,离家的人只有在梦中有灯作陪才知道所在之处是吾乡。友人曾说,他最爱小城村舍的灯火,温暖祥和,包含了家所有的味道。在一座小城,看到远远的灯火已十分幸福,这灯火从空气中飘进眼睛,温暖心灵。
三毛曾说,“家,就是一个人在点着一盏灯等你。”事实如此,远方与家差了一盏灯的距离。灯亮,家在不远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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