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追剧,《那年花开月正圆》,没几集,吴聘、吴蔚文这些我以为的主角都死了,很痛快,没有半死不活的场面。一边看,一边惋叹。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呢?不该死的死了,不该去的去了,不该发生的发生了。只是剧中人,将聪慧和爱集于一身,好的太鲜活了,让人羡慕和不舍。
秋天是伤感的季节,随着天气一天天变凉,秋叶一片片凋零,心理再强大的人,都难免会发出一声唏嘘和感叹,叹那光着膀子乘凉的时光从身后悄然溜走,叹这无法挽留的匆匆。
岁月呀,是一把剪刀,而秋天,更是那锋利的刀刃。
那年秋天,在一个毫无预料的日子,我的父亲不能下床行走。得到消息,我很疑惑,便拎着做好的饭菜回家。彼时的父亲,像一个被捆缚住手脚的人,无力地坐在床上,看着熟悉的家什,而一件都不能去前往和抚摸,任凭前来照顾的相邻们说道。那时候,我还相信医学,相信父亲硬朗的身体只是暂时的停滞。然而国庆长假后,我们将父亲送往医院,待一切检查结果都出来后,我们才知道,越来越发达的医学,只不过是一篇论文、一个报道,或一个冠冕堂皇的广告。从此父亲,不得不开始轮椅上的生活。有争论,有激愤,有申辩,有倾诉。人生的酸甜苦辣,都浓缩成一滴泪,一席话,一段衷肠,或一腔怒火。那个秋天,我怅然若失,往常的平静被打破,神不守舍,生活没有了头绪。许多次,我坐在静美的公园里,看眼前奔跑的孩子和头顶闪动的金黄色的菩提树叶,内心却充满了莫名的孤独感——像一口深井,我掉在其中,没有人救,也无法自救。我想坐下来任时光老去,而现实却要我立即起身;我想要一颗熨帖又温暖的心靠近,却又故意远离。我失却了我自己,在那生动的秋天,在那美妙的秋光中,在那色彩斑斓的景色里。我无法自拔,也没有人拯救。
我踽踽独行,哀叹又泪流,挣扎着,使出浑身解数,走过那个惶惑的秋天,跃出那个黑暗的天井,终于,又回归了我自己。
又一年的秋天,阳光还没有蒙上一层薄雾的时候,我得到她生病的消息。连夜赶程。见到她时,那张熟悉又亲切的表情,已不再生动,浮肿的身体,让人莫名地恐惧。三天之后,她果然弃我们而去。那是人生最悲痛的时刻,我们都慌了神,无法自已的悲情。长安秋色,托出依依惜别的人间情;往来亲朋,更添人世的悲苦。我不敢回想,我们是怎么亦步亦趋从万般悲痛中走出的,但我依然记得,那个秋天,被悲情和重伤层层笼罩的我们,互相安慰,互相鼓励,在争斗和适应中,再次向生活昂起了头。
……
如今父亲已去了另一个世界,而她正逢二周年祭。这个秋天,平静如水,细雨一场又一场,像是一次没有停留的旅程,抑或一段无法自抑的泪流。而我又莫名地迷失我自己。好多日子,找不到出口,没有发现彩虹。我害怕那口深井。还好有朋友。我只能眼睁睁地看时光的针脚一步步远行,而不留下丝毫痕迹。好多次,我反问我自己,是颓废了,还是迷失了。而我又不肯认输,从来都不。还好有时时提醒,才不至于一直沉落。我时常问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我究竟想要什么?当我一次又一次给出自己不曾更改的答案的时候,我知道,我还是我自己。不曾走远、不曾迷失、不曾颓废的自己。
人生总是要经历考验和磨练。而这样的磨难,集结在秋天,会更加的让人沉郁和不堪。生活是以嬉笑怒骂、悲欣交集的形式再现和表达,许多突兀的,奇崛的,古怪的,见多了,听过了,所以发生过什么,都不再稀奇,不再意外。前辈平凹说,乌云之上都是阳光。而秋天的阳光,虽不锋利和灼热,但那收敛之后的含蓄和柔情之光,依然会穿过层层云雾,照耀着每一天的生活!
不是么,食物那么鲜美,衣服那么得体,朋友那么真诚,家人那么亲切,亲人那么和睦,老人那么健康,孩子那么活泼,一切都以最好的姿势向我发出邀请,我还有什么是需要迟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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