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日,记者在西藏拉萨见到了攀登卓奥友峰归来的北大登山队一行。虽刚从海拔8201米的世界第六高峰上下撤,队员们黝黑的面庞上却看不出一丝疲惫,4天之前14人同时登顶的兴奋劲儿,似乎仍未褪去。作为著名学府的师生与校友,挑战雪域冰峰——这会是一段怎样的攀登之路?
再临“8000+”
全球海拔8000米以上的山峰仅有14座。北大登山队上一次登临这个高度,已是19年前。
1998年,在校庆100周年之际,北大登山队自主登顶卓峰,成为国内首支登上海拔8000米以上高峰的大学生登山队,一时风头无两。直至2002年噩耗传来,5名学生陨命希夏邦马,登山队遭遇重大挫折……
去年,北大宣布,山鹰社队员将联合富有登山经验的部分校友,于2018年攀登珠峰。时隔多年,北大登山队再次引发媒体关注。
“但我们并不想用这次攀登证明什么。”赵万荣说。赵万荣曾于2015至2016年担任山鹰社社长。在他看来,在近20年后才重拾对“8000+”的渴望,甚至敢于第一次仰望“地球之巅”,对北大而言,确是时机成熟后的审慎决定。
十多年间,山鹰社每年都会组织雪山攀登,积累了一批学生登山骨干。而中国商业登山行业的成熟,也为民间团体提供了更多保障。这次攀登卓峰,全程由西藏雅拉香波登山探险服务公司提供修路、运输等保障,每个队员都配备了一名专业向导。
“中国民间登山界,早已过了需要用攀登高度刷新纪录、引领行业发展的阶段。我们现在登山,更想传播一种当代青年不畏艰险、勇于探索的精神。”赵万荣说。
山鹰社指导老师钱俊伟也表示,2002年之后,山鹰社就已调整了理念:“通过提供科学的攀登训练,让更多学生拥有雪山体验,在攀登过程中收获人生阅历和精神成长,是我们开展登山活动的目的。”
“这很北大”
年轻的“山鹰”们,对“精神成长”还有另一层体会。
在攀登卓峰的过程中,登山队组织了晚间“讲一讲”活动,每次确定一个主题,由队中的一名老校友主持开讲。
从创业故事,到人工智能,甚至到西方美术史……每一晚的讨论,都令在校生队员们意犹未尽,获益匪浅。下山后被年轻队员们最多提起的,是某晚关于自然观的讨论——人类登山,是为了征服山峰,还是学习与自然共处?如何评价20世纪以来的人类中心主义爆发?登山可以为修正人类中心主义提供哪些帮助?……
一群年龄从“60后”跨越至“90后”的登山者,在茫茫雪山深处畅谈天地古今,在氧气稀薄地带碰撞思想火花———“这很北大!”队员们说。
讨论并非空谈。在大本营至前进营地的途中,登山队员与向导一起清理垃圾,两天累计带回垃圾上百公斤。登山中,北大学生们还与藏族向导结成了语言学习小组。
“我们白天拉练途中教他们英语,晚上他们教我们藏语。”1997年出生的郭佳明恰好与两名藏族姑娘同龄,不到一个月时间,他便已经掌握了藏文字母的基本拼读规则……
10月1日上午8时48分,7名学生队员与其他队友一道,将校旗与五星红旗带上卓峰之巅,并向祖国母亲送上了生日祝福。那一刻,在世界第六高峰视野开阔的峰顶,家国命运与个人成长,在这些年轻人胸中交织与激荡。
“所以可以说,登山的过程,是最好的教育。”钱俊伟说。 据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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