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土
我梦见自己被五花大绑,群情激昂的人们将我推推搡搡。
那是在一个很大的广场上,广场中生起的大火映红了周围的夜空。毕毕剥剥燃烧的强度热度正如狂热的人群一样。
有座高台,一个人在激动地发表着演讲。炽烈火光下的面孔涨红得更显情感沸腾。他唾沫乱舞,手臂挥来挥去,他整个身体在台上都走来走去,伴随着他讲话的节奏。
我努力睁大被打得浮肿的眼睛,想看清那人的模样。但眼前一黑,又在黑中奇里古怪地刺目地一明,所有的形象都变得模糊了。来来去去的手臂和来来去去的脚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如大黑蜘蛛。
我晕过去了。
许久,许久,但也许只过了几秒钟,我忽然听到谁在喊:
“……烧!……烧掉!……”
像什么揪着我的耳朵用极大的音量对我吼了这几个字,我像触电般,部分神经苏醒过来:他们要烧书!他们要烧我的书!!
我挣开绳索,发疯般撞上台子。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连那喷唾沫的人。所有的声音都停息了,除了毕毕作响的火。
我猛地清醒了许多。站在台子上,放眼望去,远处楼房里一片微弱而温暖的灯光、广漠深邃的天空以及安宁平静的星群在一刻间给了我一点说不清的启示。
我冷静了许多。
“书可以烧,因为它们是纸做的。”我最后听见我自己说,“但有些东西却不是用纸做的,有些东西是越烧越硬,越烧越烧不完的。”
依旧是静的太空,还是愤怒了的人群?总之,梦的结尾我现在一点也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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