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游戏之 斗鸡

□苏中豹

插图洪波绘

今年是农历丁酉年,就是民间说的鸡年。儿时游戏我们也来聊个与鸡有关的题目——斗鸡。

斗鸡,简而言之就是如形意拳一样学习公鸡搏斗的方式,要求相斗者必须以一腿金鸡独立,如架二郎腿样将另一腿蜷曲,尽力把脚高抬并牢牢端在怀里,用膝盖形成的形似鸡喙的尖角武器,单腿跳跃移动运用冲、撞、挑、刺等技巧去攻击对手。被击倒或双手撒把“鸡架”被打开打散者为败。

斗鸡可单兵对决也可多人对抗团体混战。

单挑斗鸡犹如竞技体育中的拳击、散打,以体力激烈比拼,虽然嘴上喊:“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但其实KO对手使其俯首称臣是唯一目的。

斗鸡团体赛则像足球、冰球甚至是橄榄球比赛,要技术也要战术,既斗智又斗勇,是更高级的玩法。

那时我们最常玩的是偷大印。

只要有点滴时间,一帮孩子凑到一起,不拘街头巷尾、房前屋后,只需一片略微宽展的地面,男孩子们便如公鸡般斗将起来。

双方先要公推大将,然后各自选人——招兵买马建立战斗团队。

猜包吃选人,猜包吃挑场地。然后在各自场地的后部用粉笔或石笔画出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锅,锅里放上一块巴掌大小的白石或红砖作大印。一方“公鸡”们只需手端鸡腿拐杀将过去,冲入敌营,展开拼杀。全歼敌手或偷得大印回来抛入己方锅内便可获胜。

斗鸡要拼力量和速度,常常是两军相逢勇者胜,但也不可仅凭蛮勇,还需要运用战术战略和团队精神,比如刚从《三进山城》学来的调虎离山、围点打援等对敌方针,真可谓斗智斗勇。

快看,古城盛夏,人约黄昏,饭后,秦州西关古人巷里一块篮球场大小的空地上,十几只“小公鸡”个个是公鸡中的战斗机,捉对像陀螺样旋转厮杀,正难解难分。

两军主帅明娃和宝娃以快打快,跳跃拼斗中边指挥手下迂回包抄,向敌方侧后穿插,双方一场混战,胶着一起。明娃鸡架高,速度快,攻击力猛,过五关斩六将将一干小角色击倒尘埃。宝娃瞄得空子秘密潜入敌方老巢,干掉看锅守印的两名小兵,一探身从锅里盗得大印,依仗自己的过人速度,不再恋战,从乱军之中势如奔马般急速返回,到得本营自家锅边,凑近前将盗得的敌方大印投入圈中,同时发一声喊:“大印偷来了,我们赢了!”

随着这声信号,得胜一方的队员们便齐声欢呼。就在这胜者的欢欣和败者的叹息中,一场斗鸡大战暂告结束,双方无论是战胜还是斗败的“公鸡”们都可以放下跳酸端麻的“鸡腿”,休养生息,等待下一场的战斗。

斗鸡场上欢快拼搏的少年,是少年中满油起飞的战斗机。

那

年那月

NANIANNA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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