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

□老土

也许审美在于蒙蔽？在于不了解对象？因为当你全面了解了你的审美对象之后，美感常常会消失掉，比如恋爱时恋人们互相崇拜，结婚后男女渐生矛盾。比如月球，没有登月之前，它是神秘的，有嫦娥在，有玉兔在，有桂树在，但人类登月之后，科学的发展使人们确信以前的审美只是迷信，他们看到了月球的真面目，是不美的，美感在此时消失了。

因而我们说：距离产生美。

当人们跨过这段距离，美就消失，真就显现。

这么说，审美的品质是很低的。审美是智力的儿童期。审美的终极目标是求真，它只是求真这个路途中的起步，只是求真路的第一段，是低层次的一段。一旦达到了真，美也就完成了自杀。美必须自杀，以求得最后的真。

真也许是人类最高与最后的所求。

但只有真又是不够的。还要有善。

也许善是人类最高最后的所求。

——但有些美从内到外都是美的。以上所论的美也许只是一些虚幻的美。也许真正的美就是真美，就不是蒙蔽。

人的本质在于他的特殊性还是他的普遍性？若论后者，人来源于大自然，人的本质应该是他的自然性。这是第一本质，第二本质是他的社会性。因而可以说，人的本质应该相对论之。

You are what you do.英文中这句话能说出人的本质，人在于你在这个世界上做了些什么。你做了什么就是什么。

《阁楼上的疯女人》这部著作讲，是男人把女人分为“天使与妖妇”。男人把理想境界的女人视为纯洁美丽的理想天使，而在书作者看来，这些天使们其实都在回避着真实的自己，回避着自己的舒适、愿望。

将男性审美理想寄托在女性形象上就是错误吗？这样就剥夺了女性形象的真实性？女性本身会喜欢那些书中那些“真实的”妖妇吗？这种理论是否否定了一切传统的女性美？有没有不经过男人目光过滤的女性美？有没有不掺杂男权意识的女性美？女性美是不是独立、自由的？女性是不是一株不需要男性审美而自我审美、自生自灭的野花？女性能离开这个社会吗？女性美审美应该脱离这个社会吗？

美的产生与文化是一种何样的关系，我并没有搞清。美在文化之前，还是在文化之后？抑或两者是同生的关系？文化是如何定义的？美是否就已经是文化？

但很明显，美与文化的关系是密切的，文化对美的影响与美对文化的影响都是巨大的。

唐代有“醉眠芳树下，半被落花埋”（卢纶《春词》）的女性，有“慢束罗裙半露胸”（周濆《逢邻女》）的女性。从文学作品中可以看出，唐代女性的服饰开放、大方、兼容。从初唐到盛唐，女性的衣着服饰呈现出由保守向开放、由单调向绚丽的发展趋势。随着经济的发展和文化的融合，女装的衣袖不断加宽，裙子也日渐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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