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军简历
张丽军,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1972年12月出生于山东日照莒县,山东省第四批齐鲁文化英才,山东省签约文艺评论家,中国现代文学馆客座研究员,山东省作协特邀研究员,北京大学高级访问学者。2013年出席第七届全国青年作家会议,2015年参加鲁迅文学院文学评论班学习,2015参加中国文联全国首届文艺评论骨干班学习。
迄今出版《“样板戏”在乡土中国的接受美学研究》《“当下现实主义”的文学研究》《谔谔之声》等著作6部。在《新华文摘》《文学评论》《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等报刊发表论文200余篇,CSSCI(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论文40余篇,人大复印资料全文转载10余篇。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等省部级以上项目共7项。获山东省社科优秀成果奖、泰山文艺奖、刘勰文艺评论奖等省部级奖励8项。在20世纪乡土文学研究、新世纪70后作家群研究、样板戏研究等领域,有着较大影响。
国家精品课程“中国现代文学史”主讲教师。2013年获“中国现代文学”成教特色课程二等奖,2014年研究生优秀教学奖,2014年、2015年优秀硕士学位论文指导教师,2015年第十四届“挑战杯”作品竞赛优秀指导教师。
海的辽阔,予人以胸怀;莒地文脉,授人以情怀。昔日小山村里走出来的少年,如今,已是知名的学者、教授。光阴轮转,跨越时间的长河,打开尘封的岁月,属于张丽军的故事,正在讲述。
燥童年·故乡的记忆
日照莒县龙山镇褚家庄村,是张丽军的家乡。这是一个三面环山的村庄,一条小河从村子里穿过,村子不大,景色非常优美,山清水秀。“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对孩子的成长没有寄予太多的关注,只希望我们能健康长大,读点书、做点家务、长大成人,就可以了。所以我的童年无忧无虑,学习、作业都没有人管。”张丽军说。
“在我的记忆里,童年、故乡,是冬天夜晚里一轮金黄色的月亮,照在小树林的树梢之上。一到夜晚的时候,和小伙伴们在几条大街上跑来跑去捉迷藏玩,等到深夜回家的时候,父母都已经疲惫地睡着了,我往床边一趴也睡着了,就是这样的一种童年状态。童年时代的我是非常调皮的,爬墙上屋,简直是无‘恶\’不作。记得有一次村里上演电影《少林寺》,看完之后,我和大爷家的弟弟去河边砍了一根木棍当作少林棍,对着田地里刚长到一米多高的玉米一阵横扫,结果到了晚上,人家就找到我家里了。小时候就是这样,很调皮的。”张丽军笑着说道。
小学毕业后,张丽军到邻村的学校去上学。“后来我有一个特别重要的转变。当时初一年级统考在我们乡镇驻地的学校举行,姥姥家就在乡镇驻地的村里。我住在姥姥家里,晚上的时候跟着几个舅去他们的学校上晚自习,当时他们的学校正在组织复习。当老师提问题的时候,我也跟着回答。其中有一个历史老师看我回答的很好,就说‘你学习不错啊\’。班主任宋新祥老师问我,‘你愿不愿意来我们乡镇中学上学啊?\’”
就这样,张丽军来到了乡镇联中,直接插班学习。命运,也从此刻开始悄然发生改变。“当时我有一个很简单的信念,老师对我这么好,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能辜负老师对自己的信任。这是一种很淳朴的情感。从那以后,我回到家之后也不再调皮,而是找时间来学习,成了一个很乖的学生,可以说发生了质变。从那之后,我就一直秉持一个信念:不要让信任自己的人失望。”
“在龙山镇上学的几年里,我遇到了很多很好的老师,像政治老师周兴国。尤其是龙山中学的宋新祥老师,是对我特别重要的老师,是我的恩师。”对帮助过自己的人,张丽军一直铭记在心。
燥文学·第一次“触电”
上世纪八十年代,是文学发展的黄金时代。张丽军所在的乡镇龙山中学成立了 “龙泉文学社”,指导教师是语文老师范为京,刊印油印刊物供师生阅读。“我记得当时写过一篇文章,名字叫作《向差生说几句》。我认为差生也不是天生的,然后就以我为例写了一篇文章,结果被选中了,成为龙泉文学社第一期里面的一篇文章。”
笔下的文字上了报,这次小小的“触电”,对张丽军影响深远。
在那个年代,读中学还是很艰苦的,但在张丽军看来,也有一些很有意思的故事。“当时宿舍都是通铺,两人盖一条被子。我上学的时候要经过十里山路,翻山越岭,经过好几条河,很多条沟……多年之后,我回到龙山镇去理发,理发店年轻的理发师说她认识我。我当时很惊讶,说你怎么会认识我。她说她记得当时我背着一大包煎饼,每周都从她门口经过。”张丽军笑道。
“还有一件事对我影响很大。在一个周六的下午,我在家里背上一包袱煎饼、咸菜返回学校,十里山路其实走起来也挺漫长。黄昏的时候看不清路了,路在田野间成为一道模糊的白线。在遇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我就很开心,认为这是学校的路,可是走近了又发现这不是学校的路。这时候我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人往前行走需要有目标,有了目标,在路上才不会太累。所以我在上初三的时候就想,我要去上大学,要读研究生,甚至要到国外去学习。这种目标和想法,对我来说是不奇怪的。我大爷家的大哥张传军,是村子里第一个大学生。上世纪八十年代,他考上了山东工业大学,我受到了他的影响。”
“那时莒县一中实施的是一种精英式教育。我们当时一个年级总共八个班,只有一个文科班。后来成为山东省作协副主席、日照市文联主席的赵德发的代表作《通腿》,在1991年刚一发表,就在我们班里传阅。我们班创办了绿洲文学社,高中语文老师高运兴,以柳青的《创业史》为例,给我们进行“人生是漫长的又是短暂的,紧要处只有几步。”的人生教育。英语老师王洪刚对我影响很深。他曾经对我说,三十五岁之前不能享受。这种理念对我很有影响。其实何止是三十五岁,我现在四十多岁依然奋斗不已。”
“高一时,我的班主任是辛本恩老师。我上高一的时候他就让我做班长,让我有机会懂得如何成为一个有责任感的人,如何为班级、集体做贡献。这种能力是在高中时代养成的。高中生活对我非常重要,是一个关键时期。”张丽军如是说。
“我上大学的时候是在东北师范大学,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学校。东北师大是东北一解放就成立的高校。东北师大中文系在当时是非常辉煌的,出了一大批学者和专家。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大学生活还是很充实的,活动也很多,没有找工作的压力。我们班级里每周都有舞会,同学们都特别活跃。等我毕业之后回到莒县工作,觉得非常怀念大学生活,于是我决定考研。但是考研并不很顺利,考了好几年都没有考上。到了2000年的时候,我爱人田录梅问我还考研吗?我说不考了。她说问问你的内心吧。我觉得自己内心的火焰还没熄灭,我想再考一次。这次要是再考不上,我就再也不考了,就认了当中专老师这条路了。当年我是在日照考的研,结果没想到那年真的考上了,而且名次还挺靠前,是公费读研。要是自费的话我也读不起研,所以我还是很幸运的。有时候很感慨,我的很多好朋友,他们非常优秀,但是没有走出来,为他们叹息难过。我得到了很多老师的关心,加上自己的努力,最终幸运地走了出来,很感恩。”
求索·学术的意义
“读研之后,因为我的年龄比较大,同学们都亲切地叫我张哥。我们专业只有六七个人,全级只有四十多个人。这时候,我就开始了一些关于乡土文学的思考和研究。后来我的爱人田录梅(现为山东师大的教授)也考到了东北师大,我们在一起读书。当时吉林省招生办想要一个工作人员,学校就把我推荐了过去。我在吉林省招生办兼职工作了近两年。后来觉得自己还是想读博士,想做一些学术工作,于是我把那份工作辞掉了。”
“在成长过程中,我也有很多的困惑。一个书生能够干什么?当时的三农问题非常严重,我的同学乔焕江说,我们提供不了物质的面包,但我们可以提供精神的面包。我对此很有感触。于是我的博士论文就做了一些关于乡土文学的东西。”
“上世纪90年代后,搞乡土文学创作的人很少,研究的人也很少。如何为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的这片土地发出他们的声音来?对他们的生活和命运进行关注,这是作为一个学者的我能做的东西,也是我做学术的意义和价值。”
“读硕期间,有次我跟同学王永到东北农村去,漫步于一条荒芜的河岸。我突然想到做学术的意义,就是一种文化的传承和自觉。如果文化是一条大河的话,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条涓涓细流,我们每个人都要汇入这条大河里去,让这条大河更加汹涌,更加澎湃。我们的生命也就得到了永恒的价值和意义。所以我很坚定地要做一个学者,我的学术本位理念可能是受到了戚廷贵老师的影响。戚老师多次对我说,学术是常青树,越老越有新的收获,而且特别自由。我的硕士导师刘雨特别仁爱、慈祥、亲切,每次我们去他家里探讨学术,他都非常高兴。硕士毕业后,我选择中国现当代文学作为博士攻读方向。我的博士导师是逄增玉老师。当时我的博士论文写完之后,逄老师给我写了四页纸的评语。逄老师不仅对我博士论文的观点、结构提出指导,也对我文学写作的风格提出了指导,对我说年轻人写文章不应该四平八稳,应该有冲劲,写出自己独特的生命体验和思考。这一指导是特别深刻和切中要害的。”
博士毕业后,张丽军来到山东师大文学院,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的教学与科研工作。2008年,晋升为副教授。
“当时写了很多论文,做了很多学术研究。2008年余华的《兄弟》出版以后,我看了之后不是很满意,写了一篇批评复旦大学一些学者对《兄弟》过于推崇的文章,这篇文章影响很大。我跟着吴义勤老师读博士后、做样板戏研究,受到很深刻的影响。在山师的这些年,学科许多老师都对我帮助很大。如朱德发老师、魏建老师、李掖平老师等对我都非常提携。一方面,我为学科和学院做一些工作,另一方面,自己也得到了成长。”
2012年,张丽军成为山东省作协首批特约研究员。2013年,被聘为中国现代文学馆第二届客座研究员,同年晋升教授。2015年,被聘为山东省首批签约文艺评论家,遴选为博士生导师,被学校任命为文学院副院长。
“文学滋养我们的心灵,让我们的内心充满愉悦感。”张丽军笑着说道。
“在带研究生的过程中,我觉得大学是一个很好的平台,对我很有吸引力,而且也比较自由,内心有一个比较宽阔的精神空间。我这些年所做的研究包括乡土文学研究、样板戏研究、老舍研究,这些研究可能都与我内心有关系,与我的关注有关系,与我农村长大的经历有关系。这些研究对象都是某种意义上的弱势群体。作为一个文学研究者,我有责任、有义务要把他们被遮蔽、被压抑的声音呈现出来,把他们的痛苦呈现出来,和他们一起追求一个幸福的、自由的、公正的生命空间,一起追求文学的正义、文化的传承与生命的真理。”
守护一份心灵的平静,守望一方文学的净土。在张丽军看来,这就是他作为学者的意义和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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