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 萍
昨天看了一场在全国院线播放的美国抗日电影《血战钢锯岭》。血肉横飞的场景中,我体味最深的不是战争场面的宏大,不是战争双方激烈对抗,不是不拿枪可以不可以上战场,不是不拿枪的战士救了位拿枪的战士的英雄事迹,不是战争结束后,这位叫道斯的战士得到总统的接见和国家给予他的最高荣誉。我看到的是道斯身上彰显出来的大爱。这爱超越死亡,超越空间,超越时间。这份爱令我想起德兰修女,这份温柔的爱让我热泪盈眶。
我注意到一个数据:冲绳战役是世纪最惨烈的战役,双方死亡人数万。有多少战争战旗高高飘扬,生命血流成河。
遗憾的是,直到今日,人类从来没有停止过彼此对抗,彼此仇恨,彼此厮杀。忘记了我们同属人类,同属于一个地球。虽不同肤色,信仰,制度,但却拥有同样的肢体,相同的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两只耳朵,一颗心。我们都是父母手中宝贵的孩子,每个家庭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当正义受到挑战,当生命受到威胁,是勇敢地拿起枪,还是收刀入鞘?战争之上是否还有比战争更好的办法?《孙子兵法》中,“不战而屈人之兵”与其说是一种谋略,一种东方智慧,不如说是一种忍让和妥协。
这是人类一个彼此撕裂、纷争的世界,彼此价值观针锋相对的世界,如一只破碎的彩色玻璃。面对一地的破碎,电影《血战钢锯岭》里的道斯充当着拯救,弥补和修复者的角色。
这是二战时期发生的真人真事。
珍珠港事件爆发,不得已被迫卷入战争的美国,开始招兵买马。面对是否服兵役,道斯选择服兵役,尽当尽的责任,但他是基督徒,基督徒理应严守十诫,第七诫便是不可杀人。拿起枪上战场,怎么不杀人?所以道斯是美国历史,甚至是人类历史上极少不拿枪上战场的战士。那么他从一出生就是这么一个和平主义者吗?答案是否定的。年少时,他差一点用砖头打死自己的亲弟兄,青年时,面对经历过一战,留下对战争暴力记忆的父亲,经常借着酒醉暴力一一毒打他们兄弟,甚至暴打妻子。当看见父亲毒打母亲时,愤怒的道斯拿起手枪逼迫自己的父亲妥协。那一刻,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已经在心里多次杀死父亲了。就在他用枪对准自己的亲身父亲时,他看到了父亲在他年幼时买来贴在家中墙上的十诫第七诫图画:不可杀人!……
如果没有暴力,仇恨和纷争。这是个美好的世界,天蓝水清,人类和睦相处。难道造物主创造的世界,起初不就是这样的吗?
接下来的电影,让我们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没有带枪的道斯上了血肉横飞的战场,面对一个个倒下的战士,他内心呼喊挣扎祈祷:“上帝啊!你让我来到这里,究竟要我做什么?我听不到你的声音。”是的,许多时候,我们听不到上帝的声音,我们被这世俗喧嚣的声音掩盖住了,上帝微弱的声音,我们听不见。直到那个呼唤:医疗兵,救命!那是人的声音,那是战场上背枪而倒下的战士的声音,那是曾视道斯为懦夫、胆小鬼而集体暴打他的声音。
“再救一个!再救一个!”那是心底的呼唤。只要生命还有呼吸,无论是美国兵还是日本兵。这位被战友视为疯子和精神病者,就这样救了位拿枪的战士。
一本从不离开道斯身边的黑色封面的《圣经》,与其说是宗教的教化,不如说是爱的力量。
写到这里,突然想起日本电影《京都物语》里一个镜头。男主人翁是位研究语言的教授,他告诉他所喜欢的女孩。“爱”字最早的结字结构,“爱”字最初的写法。“爱”字来源于远古的中国,记录在千前的甲骨文上。
哦!原来爱早已融化在我们这个民族的血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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