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诗云：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可见，李广射虎的故事，在唐代早就广为人所知了。 出生陇西成纪的李广，是西汉时名将，可惜一生不得封侯。文帝

李广画像

李广射虎的故事，脍炙人口。唐人诗云：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可见，李广射虎的故事，在唐代早就广为人所知了。

出生陇西成纪的李广，是西汉时名将，可惜一生不得封侯。文帝都为李广叫屈。他说：“惜乎，子不遇时！如令子当高帝时，万户侯岂足道哉！”史载李广虽是陇西成纪人，但故里并不在成纪。

“故槐里，徙成纪。”说他家乡在一个叫槐里的地方，后来才迁徙到了成纪。槐里，两处值得细究，一处在陕西兴平，一处在狄道（今临洮）附近。这两处，都是李氏的发源地。

据说李广出生在天水的飞将巷，不过也有人说这条巷子是明代所建，再往前，就无从考证了。我曾去过飞将巷，那是一条非常狭窄的小巷，宽三米左右，小巷两边，古色古香的院落错落有致，整个小巷只有300多米。老人们说，以前飞将巷口有个牌坊，上书“李广故里”。

在陇西成纪的李广家族中，李广是继其先祖秦国名将李信之后最为耀眼的一个将星。西汉孝文帝十四年，匈奴攻入萧关，李广以良家子入伍，由于善骑射，杀了不少匈奴的首领。李广后来参与七国之乱，虽有“击吴、楚军，取旗”之功，但却接收了反叛中央政府的梁王私下所给的将军印。这似乎是他政治命运坎坷的根源。

因而，李广虽是名将，是人才，但他是一个缺陷同优点同样鲜明的名将。他有着正直、廉洁、勇敢、无私、爱护士兵的优点，也有着不善言词，意气用事，容易记仇的缺点。汉人叹息：“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强烈的个性对比，或许就是他终生不得封侯的原因。

天水城内有飞将巷、有李广墓、曾有射虎寺等遗迹，供人们凭吊。可惜的是，飞将巷已被拆剩半截，拆迁就此收手，否则的话，真是英雄无觅处了。

射虎寺传说是李广习武之处。李广“世代受射”，弓箭自然是要从小练习。传说，少年李广，夜晚在天水城东射箭。忽然，草丛中有一只老虎，遂一箭飞射。第二天，人们发现箭在石虎的脖子里，由此，李广善射之名广为传播。射虎故事就是李广勇武的绝佳展现！

可是，《史记·李广列传》中却不是这样说的。李广射虎是发生在任右北平太守时，一次李广出猎，将草丛中的石头，误以为老虎，射之，结果箭簇没入石中。后来再让李广射，却不能射入石中。可见，这是危机时刻潜力的爆发。

不过，李广每到一地，听到有虎就去射杀。在右北平射虎，李广也被虎所伤，好在他最终杀了虎，没坠威名。

《西京杂记》中还记载了一个李广射石虎的地方。说李广与兄弟共猎于冥山之北。射虎一矢即毙断其髑髅。他日，又见卧虎，射之，没矢饮羽。视之乃石也。冥山又名石城山，在河南信阳东南，这里是韩楚交界之地，为天下九塞，产利剑。李广兄弟是不是为寻找好兵器而去那里，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三个射石虎的地方，其记述可信度，《史记》第一，《西京杂记》次之，民间传说再次之。

李广的最后一战是这样的，元狩四年（公元前119），汉王朝组织了一次规模空前的决战，要彻底歼灭匈奴主力，卫青、霍去病等人分别统帅铁骑，分东西两路夹击匈奴。

此时，年迈的李广一再恳请参战，便任命他为前将军，与右将军赵食其、后将军曹襄一起归大将军卫青节制，远征漠北，后李广、赵食其分道迂回东进，最终结果，这次大战实际没有达到合围匈奴的目的。在军吏调查“失道”原因时，李广说：“广结发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而大将军又徙广部行回远，而又迷失道，岂非天哉！且广年六十余矣，终不能复对刀笔之吏。”遂引刀自刭。

李广的自杀，不少人不察，多写为“拔剑自刎”。显然，不确。李广自杀后，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却直接影响了其家族的发展。

《史记·李广列传》中，最后的评说很有意思。太史公曰：《传》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其李将军之谓也？余睹李将军悛悛如鄙人，口不能道辞。及死之日，天下知与不知，皆为尽哀。彼其忠实心诚信于士大夫也！谚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此言虽小，可以喻大也。

成语“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即出于此处。没想到，这个成语是为一个甘肃人而写。

（撰文/王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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