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阳光

秋意浓。王少敏 摄■ 沛然

午睡了一会儿，泡一杯红茶，把三个竹窗帘拉得老高，阳光透过窗台上的花洒落在木地板上，像一幅幅剪纸。

茶是前些天从厦门带回来的金骏眉，浅红色的茶水把玻璃杯也染了色，即使不喝，看着也是享受。偶尔小啜一口，淡淡的还有一点发酵后的微苦，我喜欢那种苦味，嘴里会留下一丝丝香甜。

随手取了本巴金的《随想录》，书页已经发黄，扉页上写着“钟。1991元旦”，那是小慧二十多年前选的，我曾想买那本书的人一定很善良，读那本书的人也定是好心人，也许我喜欢小慧就是从那本书伊始。

懒懒散散地翻了几页，竟有些倦意，看来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从厦门回来天天都在聚会喝酒，女儿昨天忍不住问，“干爹你天天喝酒啊？”

我也不喜欢喝酒，但喜欢那种欢乐轻快的时光。回来醉醺醺的，往往还要一上午来消化昨天的酒。小慧也有些埋怨我，说我不该没有节制地喝，容易伤身体。说归说，她知道我酒后半夜口渴，还是会放一杯水在床头茶几上，不开灯我也能知道水放在哪儿。

昨天的雨应该是入秋以来最大的，哗哗哗的像夏天的雷雨。雨后的天空看上去更高更远，白云一朵一朵地悬在空中，很久都是静止的姿态。我特别喜欢蓝天白云和洁净的天空，看着看着满满的喜悦，心里像开了栀子花。如果旁边有人，我会像个孩子似地大喊，看呐，好美的天好漂亮的云。

今秋是记忆中最动心的秋，总有一种情愫在心底流淌，不是怀旧，也不是思乡。翻一翻前些日子写的文字，也如今日的蓝天。

窗台上的木槿是母亲在菜市场买的，从五月份一直到今天都还在开花，还有好几串花蕾，如果照顾得好，也许会一年四季都常开。木槿花瓣很大，颜色红得没有半点杂色，虽然每朵花开的时间不长，但一朵朵次第盛开，也是绵绵无期。

深秋的阳光暖暖的，如恋人的喃喃耳语，如小女生的窃窃私语，站在阳光里，也不会觉得热，大地是静止的，心也是山里的池塘。南方的秋天真的好，深秋也不见萧瑟景象，往年银杏的落叶已成了风景，如今还是翠绿。人行道两边的花开得还是那么娇艳，北方的人见了还以为南方一直都是春天，我也常常搞不清季节，只知道大概是春夏秋冬，但是那样的天空那些盛开的花让我迷惑，我忍不住问自己，这真的是深秋了吗？怎么没听见冬天的脚步声。

昨天好友说喜欢张惠妹的《听海》，我也喜欢那优美的旋律，不过歌词有些伤感。此时，我坐在窗边，微闭着眼，静听阳光的声音。

细水流年，岁月静好，一如今兮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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