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着乳名的故乡

★散文  ■刘巍

乳名，永远属于故乡，不管我们走到哪里，一旦回到故乡，我们就成了乡亲们口中那个叫着乳名的孩子。电影《后会无期》里的一句台词让我印象深刻：故乡都没了，哪还有家门！我庆幸故乡还在，父母仍旧生活在静谧的故乡，乡亲们大多也还健在。每逢节假日，我一年还能回几次故乡，看看还在故乡生活的人们，脚踏故乡厚实的土地，感受着故乡的气息，慰藉心中干瘪的乡愁。

时刻都想回到故乡，故乡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一直想写一本书，就写故乡的那些人，那些地地道道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们。桂泉老师的书法字、魏家婆婆快活的嘴、三爷爷皱纹里的故事、对门黄铁匠的刀、邻村作民师父的背篓、元香婆婆的菜、仟名会计的算盘、老船夫的牌技……所有的人都那么个性鲜明，让远在他乡的我都能一一记起。

村子里的人们聚居着，有事没事也总喜欢聚在一起，牌场子、小卖店铺子都是相聚的场所，所有的人见面都会亲热几句，买包烟、称一斤盐……这些也都是相聚最好的借口。父亲是一名茶农，打理茶园是他的工作，每天到牌场子抹几把小牌同样也是他的工作。这样的牌场子，输赢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每天都聚聚，一边摸牌一边聊着不咸不淡的散话；有时候女人们也加入，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往往也会因为几块钱的赌债争吵一番，但还是会彼此客套地道别，第二天仍旧不约而同地“重逢”。

故乡是小人物的故乡，实实在在的故乡，祥和宁静的故乡。故乡是起点，更是许多人的终点。古人云：“得道不还乡，还乡道不香”。大意是说：即使在外面功成名就，只要你一但回到故乡，你仍旧是乡亲们口中的二狗子、三娃子……你就是乡亲们口中叫着乳名的那个孩子。不管你多大，也不管你多老，在故乡亲人们的口中，你就是燕子、你就是狗娃子、你就是虎子，这就是故乡给予你最原始的胎记，冲洗不掉，也忘却不了。

前几天，在网上看到一则有关故乡的游记，在旅行者的镜头下，故乡竟然那样的美，我却从未发现。当我在百度里慢慢输入故乡的名字，我看到了太多关于故乡的字眼，一个个熟悉的地名，一个个爱恨分明的小人物……就如一个个搜索定位系统，虽然我们的记忆在时空之中早已定格，但故乡仍旧在故乡，故乡永远在我们每一个游子的心里被深深镌刻。故乡永远和我们牵绊在一起，衷肠沿着思念，化作虔诚回到故乡，一辈子只膜拜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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