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义失败后,广州城戒备森严,城内大肆搜捕革命党人,到了5月1日,对城外开了半个城门让人进出。有一个叫潘达微的革命党人,他的父亲潘文卿是清朝武官,他以《平民报》记者的身份,得以从南门进城。这天早晨,当潘达微从南门入城后,就打听到消息,革命党死难者遗体已陆续被移到了省咨议局门前的那块空旷地上。当他赶到现场,看见血肉模糊的尸体分成几堆并排在地上,折臂断腕,惨不忍睹。广东天气炎热,尸体已经腐烂,发出令人作呕的尸臭。潘达微看到这种情形,悲痛万分,欲哭无泪,赶紧离开了现场。他打听到负责处理尸体的广州慈善堂准备把革命党的尸体埋葬到臭岗去。
臭岗是广州城郊一个专门用于埋葬犯人的地方。那里历年来埋葬的犯人,尸体上只盖一点浮土,几乎等同暴尸,因而臭气远播,过路人不得不掩鼻而过,故名臭岗。要将革命党人的尸体埋进这样一个地方,潘达微十分愤怒,便去诘问慈善堂。慈善堂只是唯官命办事,怕惹祸上身,也帮不了他。潘达微便去找他父亲的世交、广州著名的豪绅江孔殷。江孔殷跟广东水师李准、两广总督张鸣岐都有交往,他愿意出面担保,慈善堂才答应让潘达微把革命党人的尸体迁出去另寻地方埋葬。于是,潘达微自己出了一大笔钱,买下沙河路旁边一个叫红花岗的地方,把革命党人的七十二具尸体迁到这里来安葬。
安葬完尸体的第二天,潘达微就在《平民报》上发表《咨议局前新鬼路,黄花岗上党人碑》一文,记录了烈士收葬的消息。此后,红花岗就以黄花岗之名传遍天下,潘达微也因收葬七十二烈士而留名于世。
两广总督张鸣岐鉴于革命党攻入总督府后,并没杀害他的家人,也鉴于革命党的气势虽一时挫败,但并不等于以后不会卷土重来,便打算笼络人心,并不对革命党人斩尽杀绝,还将其中被捕的一部分革命党人释放,以缓和广州的形势。他的这种做法,无形中也给他以后留下了一条出路。
当时广州很多人都认为革命党领袖黄兴战死了,但黄兴还是在许宗汉的帮助下逃到了香港。黄兴在香港见到赵声,两人抱头痛哭,都晕了过去。起义发生之后,赵声紧急带着三百余人从香港赶来广州,可惜还是迟了一天,失败已无法挽回了。作为起义军的总指挥,赵声没能亲身参与这场战斗,感到悲愤欲绝,再加上长时间的劳累,很快病倒了。
在病中,赵声的眼前老是浮现出那些刚刚死去的死难者的身影,他不能忘掉他们的音容笑貌……
喻培伦,这个革命党内名震天下的“炸弹大王”,由公子哥儿转化而来的铁血革命分子,假如他不死,他可以制造出越来越多、越来越好的炸弹,可以让更多的人学习他,把他的炸弹技术发扬光大。假使将来他不再制造炸弹,但这个人学什么成什么,无论做哪一行,都可以成为哪一行的精英。他的死是革命党内无可挽回的损失!
(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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