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两兄弟来说,都只是诗歌这片土地上的农民。
在这片土地上,有的成了有产者,甚至贵族。
同时,即使是农民,有的已经离开了土地,进了城,挣到了钱,买上了房,买上了车,穿戴珠光宝气,俨然成了城里人,似乎改变了身份及一切。
有的依旧在土地上坚守,利用锄头、犁铧、钉耙等农具,一年四季在土地上耕耘,从不放弃,把陈旧的土地翻新、敲碎、平整,把土地中的石块瓦片等杂物剔除扔掉,尽量让土地变得纯洁;一番精细化耕作,一串串汗水洒落,土地才可能长出饱满的庄稼。(其实,这仅仅是可能,因为即使这样的努力,土地有时也可能长出大量的秕谷之物。再良好的种子也还需要充足的阳光,适度的雨水,合适的温度等条件,才会结出累累硕果。也就是说,光有后天努力是不够的,先天因素也很重要。)
我们兄弟俩就是这样坚持着,写着一首首成熟或不成熟的诗歌,感悟着生命的轻与重,情的深与浅,爱的真与假,活的虚与实。虽然写得笨拙,但还朴实。毫不夸张地说,诗歌慰藉着我们的心灵,安抚着我们的灵魂,激励着我们的前行。在这个钱势汹汹的时代,一个人要保持住相对的稳定性和独立性,不向这万丈红尘中的各种欲望和诱惑埋下太低的头,弯下太深的腰,是比较艰难不易的。诗歌让我们尽量做到这一点。
诗歌这块土地上少了些灯红酒绿,少了些权力的猖獗和霸道,少了些金钱的浪高风急,所以,诗歌让我们兄弟俩淡定、从容,少了些愚蠢的冲动与盲从,少了些浮云般的粉饰与高调,不一味地跟着疯狂瞎跑。
我们认为,真正有成就的诗人要么是这个世界的领跑者,让许多人跟着他(她)跑,然后冲刺向前;要么是这个世界的“落伍者”,使他(她)有机会彻底看清楚身处的世界。总而言之,诗人应该和他(她)所处的时代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管是在前或是在后,这都不影响他(她)对世界的判断的准确性和真实性。这样的诗人大有人在,就像霜后土地上那些挺立的庄稼。
正因为如此,我们常常思考:一个人爱上诗歌,这绝不表示他或她就是一个诗人。刚开始爱上诗歌,其实就是进入了一个狭窄的山洞,洞里道路崎岖,脚下乱石遍地,岩壁凸凹不平,时有碰头撞脸的危险。有时甚至弄得遍体鳞伤而一无所获,像《红楼梦》中的香菱。
如何穿越这个山洞,是需要足够的耐心和信心,有一定的智慧和技巧的。就像农民,要熬过那难耐的冬天,才能抵达春和景明、万紫千红的春天;才能下地播种,亲热他心中最神圣最真实的泥土,等到秋天才能收获大豆、高粱、玉米、稻子。所以,我们在坚守,也在苦熬。
穿越了这个山洞,我们只想在诗歌这片土地上,把根扎得更稳更深一些,真正收获一些诗歌的粮食,在秋收冬藏的日子里,聆听灵魂的春天歌吟,其它别无所求。
如果把诗歌当游戏,我们只能说:游戏终归是游戏,它变不成《圣经》。但这绝对不是一个农人对土地的祷辞——爱与恨一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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