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学车的过程中认识朋友口中的“小男孩”的。小男孩个子矮小,瘦瘦弱弱的,如果不是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上带着岁月痕迹,你一定会觉得他就是一个即将升中学的小学生。
初见“小男孩”是在大学附近的一个小酒楼里。那天,小男孩做东请了一些青年教师在那里喝酒。酒桌上,他不断找人干杯,喝得很痛快,但话不多,大多时候扮演了听众的角色。我后来估计酒桌上谈起的关于工资涨不涨、大学到底怎么改革等话题不是他了解和感兴趣的。
知道他是一名汽车教练后,我多次借他的车练手。小男孩挺大方,几乎从不拒绝,有时甚至主动约我出来练车,顺便陪他聊天。小男孩常常很不屑地称他的很多学员都是“小屁孩”,看着瘦小的他在说一些年龄、个子都比他大的学员(他们里面甚至有些是大学教师)是小屁孩时,总会觉得有点滑稽。不过,小男孩的确有他的资本。他告诉我,小学一毕业,他就从苏北一个穷山沟里到这个东部大城市里“混”,很经历了不少世事。对于那些还在大学里念书的学生,甚或是已经在大学里工作的青年教师而言,他觉得自己已经老于世故,足以称呼他们是“小屁孩”了。
小男孩到这个大城市前几年走了好运。他所在驾校的主要业务是大学师生。那几年,考驾照非常火,大学生更是主力军。小男孩很赚了一笔钱,并且把弟弟从老家山沟里也带出来,跟着他当教练。这成了他最风光、最常提起来的事。对于驾校的其他教练,小男孩很看不上他们,说他们素质很低,一有了钱就出去喝酒、找女人、赌博……至于赚的钱该怎么花,小男孩说他有自己的规划。
今年对小男孩而言有点“流年不利”,大学后勤集团看到驾校的利润,自己着手办了一家挂着校名的驾校,很多师生学车就都去这所“听起来更正规”的驾校。小男孩所在的驾校被迫搬离了原来的地址,他的学员里面很少有大学师生了,更多的是社会青年。
考到驾照后,我和小男孩联系就少了一些。有一个朋友想学车让我推荐教练,我想起了小男孩,给他打电话,但是发现号码竟然是空号了。从一位教练口中我辗转知道了小男孩后来的一些情况:他在当教练的过程中,被社会学员打了;他辛苦赚下的一笔钱被某一个社会“朋友”给骗走了;他在上海与“朋友”投资的一家餐馆陷入了资金外债的困境……这个教练说起小男孩时,很不屑地说,他对社会什么都不懂,简直就是一个小屁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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