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好在韩峰写了日记,才为官场人士的“双重人格”增添了一个生动无比的角色。
“情色日记”的主人公韩峰已经被批捕了。当然,不是因为情色,而是因为受贿。以愚意度之,他这个案子肯定好审,什么都不打自招了,数额上坐实多少而已。浏览不少报道,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大家似乎都对韩峰流露出惋惜之情,当地干部对韩峰的印象普遍都还不错。新近一家新闻周刊更得出一个结论:也许一切本来都好,坏只坏在他写了日记。
看到这句话我有点坐不住,这是站在谁的立场上说的,权且不去计较,但我要反其道而行之,或者说跟他们抬一抬杠。在我看来,好就好在韩峰写了日记。这样想,大概是受了毛主席评《水浒》的启发吧。记得毛主席当年说,《水浒》这部书,好就好在投降,做反面教材,使人们都知道投降派。“一句顶一万句”的神圣光环早就褪去了,毛主席的话自然可以质疑,但置换几个字眼,不能不承认韩峰的“情色日记”完全可以适用。这些日记不是使我们都知道了不少看似新鲜的东西吗?当然,把“知道”改成“证实”,也许会更准确一些。
为什么说好就好在韩峰写了日记?因为,没有这本日记,寻常人等不会清楚当下的官场生态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如果自认为清楚,大抵只是“以所见知所不见”式的推理、估摸或者干脆就是瞎猜。“情色日记”的现身,使我们因为“得其详也”首先有了“大开眼界”的成分,重要的是,再糊涂的人,对什么叫集“权、钱、酒、色”于一身也会产生明晰认识。令人郁结的是,这样一个败类的露馅仍然是出于偶然,如果他不是有着“要命的写日记的习惯”,如果他写下来的东西没有被曝光,韩峰在当下就依然是“颇有文采、本质不错”的面目。怪也不怪?
好就好在韩峰写了日记,才为官场人士的“双重人格”增添了一个生动无比的角色。
看,表面上,韩峰“出席KTV,胆子大点的人开始搂搂抱抱,玩交杯酒的游戏,他不唱歌,也不跳舞,只坐在一旁看别人”,有点害羞也说不定;实际上呢,“(2007年)8月20日,谭××送我回来,结果她大胆地吻了我,这难道又是一起艳遇?”我们得承认,较之专门为了发表的那种日记,较之那些公开发表了的显然惺惺作态痕迹太浓的日记,韩局长毕竟还有几许率真,虽然这种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率真得有点儿可怕。不难想见,韩局长每天落笔之时,该是何种洋洋自得!但是如果说,只有留下了日记的韩峰才有着典型的“双重人格”,就实在“太巧”。那么,撕下仍在道貌岸然的人的画皮,难道还要寄望于偶然吗?那些有意无意为韩峰惋惜的人,我是横竖捉摸不透出于什么心理。兔死狐悲,还是他暴露了不该暴露的“潜规则”?韩峰之后,有着“要命的写日记的习惯”的人,无论如何可能都要考虑变更嗜好吧,公众的“反面教材”对他们来说是“正面教材”,像周久耕事件之后大家抽烟不亮牌子一样,来个“吃一堑长一智”。但是,老话说得好,狐狸的尾巴终究要露出来,不是以这种方式,就是以那种方式,这可能属于他们的“防不胜防”了。
(据《南方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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