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推行“免费教育”，能否缓解“少子化”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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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无偿化是安倍政府的招牌政策之一，其主要针对日本“少子老龄化”问题。

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在近日召开的内阁会议上表示，要打造“不管是老年人还是年轻人都能安心生活”的社会保障体系。政府宣布多项补贴措施，从2020年4月开始，对贫困家庭大学生进行补助。2019年10月起，3-5岁幼儿的教育费全免。

教育无偿化是安倍政府的招牌政策之一，其主要针对日本“少子老龄化”问题。据报道，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发布的一份关于日本经济政策的年度报告显示，日本人口每五年的下降规模相当于全球的一个大城市人口规模，比如在2012年-2017年间，日本人口下降了100万左右。而“少子化”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家庭的育儿成本大，政府部门希望通过教育无偿化来减轻育儿成本刺激生育意愿。

日本实行九年义务教育，幼儿教育没有纳入义务教育。日本文部科学省发布的《儿童学习费用调查》显示，从幼儿园到高中毕业（共15年），一个小孩的全部学费共计1770万日元（约合110万人民币），相当于每年118万日元（约合7万人民币）。这一支出约占日本家庭平均收入（2017年日本家庭的平均年收入为560万日元（约合35万人民币））的五分之一。

日本政府推出的“教育无偿化”思路，主要是降低普通家庭，特别是低收入家庭养育小孩的费用。具体政策是，免除所有3-5岁儿童在幼儿园、保育所以及认定幼儿园托育的一切费用；年收入在270万日元（约17万人民币）以下的家庭可享受学费全免的优待，年收入在380万日元（约24万人民币）以下的家庭可享受免除部分学费及奖学金补贴的优待。

教育无偿化的对象为大学等高等教育、幼儿教育、待入托幼儿对策、看护支援待遇改善等四个方面。据测算，日本每年将在幼儿教育、保育支出7764亿日元（约合人民币484亿元），在高等教育上支出7600亿日元，合计约1.54万亿日元（约合人民币958亿元）。这毫无疑问是一项“大手笔”支出，能够减轻不少日本家庭的育儿成本，尤其是3-5岁幼儿的支出，被称为是日本的“育人革命”。

但这一“大手笔”支出在日本国内却存在争议。最主要的是经费从何而来，由于日本政府累计债务已达GDP的220%以上，为解决这笔新增支出，将充分利用消费税率提高至10%所获得的资金。

反对者质疑，这是借“教育无偿化”之名增税，而且，“教育无偿化”无助于提高高等教育质量，但日本政府为推行教育免费化，坚持提高消费税率。这展现了推进“育人革命”，解决“少子化”问题的决心。

教育无偿化能否有效缓解日本少子化问题，还有待于观察，但通过教育无偿化，肯定有助于日本学前教育发展，让所有幼儿能接受免费教育。正如日本文部科学省发布的说明资料中指出的“幼儿时期是人格形成的重要时期”，发展免费学前教育，其收益是不能只用现在每年新增投入的费用来衡量的。

□熊丙奇（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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