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羞耻之心

□陆明翔

羞耻之心，人皆有之。反之，凡无羞耻之心者，皆非人伦之类。至少，不耻于人类，属非正常之人。

中央电视台录制的《动物世界》节目里，庞然大物如大象与袖珍小鸟如鹦鹉，竟然都有做错事之后的羞愧之举。这不禁使人浮想联翩。与人类相比，有的人做错了事，甚至业已铸成深重罪孽，却仍绞尽脑汁、不择手段地要推翻，要粉饰，要否定，丝毫没有羞耻之心！如此下作，确实无法置身正常人类之列。

小时候正值饥馑不堪年代，虽然经常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是，却几乎没有人因为饥饿而出现去偷，去抢的行径。彼时，我那个公社有一饿汉名阿闯，每当街日，散街时，他就跑到卖肉行，瞅准哪个摊主慈眉善目就下手。他下手的方式很简单，走到肉摊前，对着一斤半两的剩猪肉吐上口水，肉摊主因为恶心，忍痛将这块猪肉丢给了阿闯。阿闯每当饿得不行的时候，还经常跑到粉店，看到别人吃去一半的汤粉，看准机会就往碗里吐口水。当吃粉人恼怒地离去的时候，阿闯即将此半碗粉据为己有，狼吞虎咽一扫而光。这样不知羞耻的行为，并不带丁点的智慧和技巧，只要脸皮厚就可以去做。可就在那个饥荒的年代，方圆几百里却只出一个阿闯！为何？因为，大家当然知道饥饿是件非常难受的事情，但与饥饿相比，羞耻之心更要命。对于纯朴的村民来说，相比于生命，羞耻之心更为重要。村民们私下里说：宁可饿死，也不学阿闯！虽然乡里乡村，都没见过大世面，但在人们的灵魂深处，羞耻之心与生俱来，其价值堪比生命！一个人，没有羞耻之心，通俗的说就是没有脸面，再滚圆的肚子又有何用！没有脸面，肚子里虽装满鸡零狗碎，恰与畜牲无异。人们深谙这一深层次的道理，故再穷再饿，也没有人舍弃羞耻之心而做下作之事。虽饿却心安，虽穷却坦然。

报载，一大群三、五岁的孩童到游泳馆里去游泳，到时间换衣服之际，尽管家长们声嘶力竭大喊大叫让孩子们上岸换衣服，却没有多少个小孩子爬上岸来。为什么？因为，没有换衣服的隐蔽地方。大庭广众之下，孩子们不愿光着身子丢人现眼。家长们就不了解了，小屁孩的，哪有那么多的顾虑啊！家长们错了，羞耻之心与生俱来，不因年龄大小而存差异。区别的只在于，有时候，小孩子们因为能力和权威等因素迫不得已屈从于家长而已。

诚如中央电视台所播放的《动物世界》节目里的片断，大象、鹦鹉尚且有羞耻之心，不知道老虎、豺狼之类有没有？凭直觉，豺狼虎豹应该没有。看了一篇文章，说的是藏獒与狼的区别：狼欺软怕硬，见弱的就上，见强的就让；藏獒为了保卫主人和家园，再硬的对手也敢拼，哪怕牺牲自己。狼一生都在损害别人，尽管它损害的理由多么正当；藏獒一生都在帮助别人，尽管它的帮助有时是卑下和屈辱的。狼的一贯做法是明哲保身，见死不救；藏獒的一贯做法是见义勇为，挺身而出。狼是奸诈的盗贼；藏獒是光明的公仆。狼始终为自己而战，最多顾及到子女；藏獒始终为别人而战——朋友、主人，或者主人的财产。狼以食为天，终身只为食物而活着；藏獒以道为天，它们的战斗早就超越了低层次的食物需求，而只在精神层面上展示力量——为了忠诚，为了神圣的义气和职责。狼的存在就是事端的存在，让人害怕；藏獒的存在就是和平与安宁的存在，让人放心。狼动不动就翻脸，就背叛群体和盟友，所谓白眼狼说的就是这个；藏獒终身都会厚道地对待曾经友善地对待过它的一切……所以说，茹毛饮血的豺狼永远想到的是自己的利益和享用，绝对不会考虑什么道义、感恩、羞耻之类的东西。这狼性就很像一个国家的所为。

同样是二战中侵略别国、犯下滔天大罪的法西斯帝国主义，德国对受害国甚至面向全世界人民进行了深刻地反省和道歉，可到现在为止，日本仍然没有诚心向受害国进行道歉和反省，还千方百计地改动用词。不说“侵略”，而说“进入”，荒唐至极！你数十、上百万武装到了牙齿的军队，到别国去实施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是“进入”吗！如此之国度之首相，之领导人，说他们特讲礼貌，最会礼节，我打死也不会相信！虽然这是领导人的责任，但是，难道这样的领导人还是人吗！如果人民真心实意要为曾经的滔天大罪进行真正的反省和道歉，就不可能将神圣的那张选票投给这样的领导人。除了蔑视和不尊重曾经伤害过的邻国人民，还能有什么解释！南海问题，钓鱼岛问题，历史问题，处处搬弄是非，造谣滋事，颠倒黑白，处处与中国作对，处处与中国为敌。这样国度的领导人，一句话，禽兽不如，不耻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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